牛贇豎起一根指頭說道:
“還能有誰,不就是咱大晟有名的神箭手那一家的嘛!”
水溶恍然的說道:
“衛!”
牛贇連連點頭:
“沒錯沒錯,他家裡男兒個個射藝都跟老天爺賞飯吃似的,咱這種普通人不能比!”
水溶後退一步,離這個凡爾賽遠一點,嗬嗬,普通人?三箭齊投齊中的那種‘普通人’嗎!
愉快的氣氛終結在司徒憫回歸之後,水溶有點遺憾,這貨怎麼就不能多消失一會呢!
等到司徒憫走近了,牛贇拱火道:
“郡王殿下一看就是那種文武雙全的,想來肯定比我們這種紈絝強多了,八投八中不在話下吧!”
水溶側目,兄弟,就懟人這方麵來說,你不愧是你爹親生的,都是禦史台的漏網之魚啊。
水溶也補刀道:
“格局小了啊,牛兄弟,人家作為全場地位最高的人之一,怎麼也得所有花樣都來個遍呀,否則哪配得上郡王的牌麵!”
這時候不知道六皇子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說道:
“司徒憫,人家說的有道理啊,你一個堂堂郡王想來不會是水貨吧,快扔一個給我瞅瞅。”
哇,好沒有叔侄愛呀!
不過水溶見到六皇子,心裡就有點毛,往牛贇身後閃了閃,才感覺有了點安全感,看到對麵叔侄兩個撕的正歡,水溶拉著牛贇悄悄的退場了,有六皇子在的地方,他這種平頭正臉的還是不參與了!
水溶悄悄拉著牛贇左拐右拐的來到一個棠棣掩映的亭子裡。
棠棣
現在大家都在分成小組,三三兩兩的玩遊戲、嘮嗑或者撕逼,也不用水溶看場子了,水溶就有了私人時間和投緣的新夥伴好好交流一下感情。
有時候能不能成為好朋友看得就是一個眼緣,雖然水溶和牛贇沒有一起同過窗,也沒有一起扛過槍,但是他們一起欺負過司徒憫啊!
再一交流牛繼宗和牛賁的情況,不一會兒兩個人已經師兄師弟的叫開了。
最後,牛贇約了水溶有時間一起去跑馬,而水溶約了牛贇到時候一起去吃火鍋。
等水溶和牛贇聊完出來,發現七位皇子皇孫已經全部退場了,水溶有些無語,所以這幾位是真的來打一波卡是吧!
不過沒了影響氣氛的人,大家顯然玩得更放鬆了。
嘮了一波,玩了一波,又吃了一波,很快天色開始黑沉起來,三十正逢朔日,月亮羞澀的藏起了身影,但是這不妨礙眾人徹夜的暢飲。
王府各個角落裡都燃起了燈火,遊船上也掛上了昏黃的燈籠,此時戲班子已經撤下,許多舞伎在夜色下輕歌曼舞,衣袂淩風,恍如嫦娥仙子。
燈光朦朧,映著水色瀲灩,隻聞鳳管鸞笙、絲竹琴瑟、猶如餘音繞梁,又使遊魚出聽。
鬆濤苑裡此時擺了小宴,水溶帶著小夥伴轉移陣地,臨走的時候遠遠的回頭看了一眼,此時男賓席上很多人已經逐漸衣衫不整、放浪形骸起來,喝酒、劃拳、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摟著女子調笑。
水溶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聲色犬馬、不思進取,這才是京中大多數勳貴們的現狀嗎?!
回了鬆濤苑水溶便放鬆了許多,直接招呼大家也隨意玩耍不要拘束。
水溶吩咐白鷺等人將雙陸、圍棋、投壺、空竹等等玩具都找出來,又和牛贇等人商議道:
“要不咱們也來玩個飛花令?”
牛贇笑道:
“世子,飛花令這文人的玩意咱也玩不來,上次和人玩這個,輪到我是‘人’開頭,我直接給人整了一句‘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結果人家說這不算,玩幾場下來,我倒是光罰酒了!”
旁邊八公家的幾位公子也嗬嗬笑了起來,應和道:“是極,是極!”
又聽另一位修國公家的公子說道:
“咱們不如玩‘鴻門宴’吧,咱這宴上又不喝酒,做什麼玩飛花令那等娘們唧唧的,‘鴻門宴’才是咱武將人家的玩意。”
水溶無語,這位老兄太不會說話了吧,他記得這位的親爹侯孝康剛剛在宴席上也玩了飛花令來著,這是地圖炮到連親爹都帶上了?
不過‘鴻門宴’是個什麼東西,水溶不懂就問,就聽牛贇解釋道:
“曆史上的那個鴻門宴,溶哥兒你知道吧?”
水溶點頭,這個他知道,劉邦和項羽的撕逼冥場麵嘛,又聽牛贇接著講道:
“這個遊戲就是兩個人模仿項莊和項伯,在場中捉對廝殺表演,邊上人還能扮演劉邦、項羽、張良、範增。”
水溶聽懂了,這不就是spy嘛,如果換到女生那邊的說法,這種就叫做過家家。
吩咐白鷺白鶴拿了幾把木劍來,場中當下就有兩人自告奮勇的上場廝殺起來。
水溶對照了一下牛教官的教導,這兩位雖然招式花哨了一些,但是武藝還是不錯的,以他自己為參照物,最起碼有個一‘溶’之力,水溶收回剛剛對京城勳貴糜爛頹迷的判定,看來公侯府邸中也不是沒有人才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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