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忽然想到,如今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大佬嘛,人家可是內閣的次輔,每天處理的文書奏折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肯定知道奏折該怎麼寫,隻要他臉皮厚一點,嘿嘿!
李玄策聽了水溶的求助,淡定的捋了捋胡子:
“這種東西,咳咳,其實都是有模版的,把內容換一換,其他大體上一樣!”
說著李玄策放低了聲音:
“我悄悄告訴你,其實謝恩的折子陛下一般不看,內閣也不看,直接翻到最後,寫個‘知道了’,就算打發了!”
哦,那不是就相當於已閱,水溶表示學會了,學會了!
按照李玄策的指點,水溶很快的完成了一份謝恩的折子,他覺得自己升華了,原來寫奏折竟然這麼簡單,除了名字,和前因後果兩句話,基本沒多少是需要自己想的。
應付皇帝的技巧+1,有用的知識又增加了!
這樣想想,皇帝還挺慘的呢,每天要批閱一大堆這種廢話,寫n遍‘知道了’,這和罰抄有什麼區彆啊!
……
隆德帝習慣性的批了一個‘知道了’,覺得有些累,便讓戴權找宮人給他按摩一下龍爪,伸手按了按眉心,他忽然想起來,剛剛那個折子上一掠而過的,似乎是有北靜,水溶等字樣。
想起記憶裡那張俊秀的小臉,隆德帝顏狗心理再次發作了,又重新把折子撿了回來,仔細看了起來。
嗯,溶哥兒這字不錯,端正俊秀,果然是字如其人啊,文章也不錯,文采斐然,滿篇都是對朕的感激啊。
隆德帝心道,溶哥兒果然是個好的,所以吩咐戴權說:
“北靜王世子這折子寫得動人,是個念恩的,聽說溶哥兒喜好文學,這文章果然寫得不錯,去拿兩罐雪蓮玉容霜,賞給北靜王府。
無功那個狠心的,溶哥兒這樣乖巧孝順的,還因為一點小事就打了他,把藥給溶哥兒送去,等他從北麵回來了就能用上,好好的孩子,身上可不能留疤了!”
戴權心裡狂翻白眼,你了不起,你大方,但是直麵貴妃娘娘狂風驟雨的他喵的是我啊!
你還記不記得,西麵進貢來的統共就兩罐子啊!
要是娘娘知道了,你把她擦臉都舍不得用的,送給彆人擦屁股,信不信她讓我滿臉開花啊!
而且,謝恩折子都是一個樣,陛下您是不是以前從來沒看過,這折子上明明就是翰林院出的模版啊!
雖然戴公公內心戲超多,但是他麵上還是淡定的遵命,還湊趣的捧了一句:
“還是聖上慈愛,想來世子知曉了一定會更加銘感於心、感激涕零的!”
戴權心裡繼續os,沒錯,謝謝你給他在後宮裡拉了一大筐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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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孝的日子是忙碌而又平淡的,水溶直接住到了城外的莊子上,盤點了一下自己現在手頭上的產業,接下來他可要努力了,畢竟壓著巨額貸款呢。
所以說,果然掙錢的動力從來都是負債啊!
真正接手了王府的產業之後,水溶才對王府的豪富有了一個直觀的認知,但是看賬本這件事,實在是讓人累覺不愛啊!
小青整個ai仿佛靈魂出竅一般癱倒在係統空間的地麵上,有氣無力的反駁道:
【你就一翻冊子的,累什麼累啊,乾活的明明是我,是我,是我啊!】
水溶正抱著幾箱子地契傻樂,這幾天他的嘴角就一直沒下去過,哎,想起老爹都悲痛不起來了。
王府雖然不像那些鹽商之流一般現銀巨多,但是古董字畫、奇珍異寶可以說是堆滿了庫房,鋪子田莊更是數不勝數,遍布各地。
水溶以前還在奇怪,王府就那麼幾個主子,還有朝廷派下來的長史等官員打理雜務,要那麼多管事仆役有啥用啊,現在他知道了,這麼多產業,還真是多少人手都不夠用啊!
怎麼對這些產業整合優化升級,讓它們能創造出最大的價值,這也是一個甜蜜的負擔啊,水溶拄著下巴在認識的人裡扒拉了一圈,似乎沒哪個合適的,唉,如果這時候天上能夠掉下來一個ceo就好了!
水溶在牆上按了一通,這時牆上出現了一個通道,沿著長長的甬道走到儘頭,原來是一座山穀,水溶走到工坊中,看到正在熱火朝天討論的工匠,也不打斷,隻是靜靜的聽著,等他們爭論完畢了,才上前問道:
“王大匠,燧發槍的進展如何了?”
姓王的工匠放下手中的東西,帶些驚喜的說道:
“竟是東家來了,多虧了您在海商那裡弄來的海西的火器,有那些做參考,基本能做出來了,而且比咱大晟現在的自來火還要強上一些。
我們又用上了您說過的統一標準和尺寸,還有那個什麼流水線,現在造槍的效率也上來了。
不過這燧發槍對鐵料的要求更高,咱們大晟也沒有好的燧石,所以碰上天公不作美,還是會比較容易啞火的。”
對於這些或多或少、或大或小的問題或者困難,水溶都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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