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緊繃著,緊繃著,就一直繃了兩年,皇子王爺們有沒有崩潰,水溶不知道,反正他這個圍觀吃瓜的都有些心累。
怎麼就沒哪個皇子直接不要慫就是乾啊,每天在朝堂上參來參去,看著根本不過癮啊!
還有當今陛下,想起水溶的時候就賜點東西下來,但是吧,能不能量多點,次數少點,每次賞兩筐水果都讓戴公公跑一趟,合著太監的人力不值錢唄!
而且,水溶每次還要上謝恩的折子,簡直是累覺不愛,李世伯友情讚助的範文都快被他抄了個遍了。
果然,春生進來稟報,戴權公公他又雙叒叕來了。
這次是啥?水溶瞅了一眼,哦,原來是葡萄。
照例用豐厚的銀票加上一個精致的鼻煙壺慰勞了一下戴公公,戴權給水溶透露了一個消息,陛下要去鐵網山打獵啦!
啊?
水溶一臉問號,如果他沒記錯,當今都快古稀了吧,這是老夫聊發少年狂,他就不怕自己轉眼就閃了腰?
而且這種關頭去獵場,這是去打獵啊,還是去釣魚啊?
就是不知道到底誰是獵人、誰又是獵物了!
不過守孝期間是不用去伴駕的,水溶沒有良心的想著,管他鹿死誰手,和他這個吃瓜群眾又有什麼關係呢!
雖然皇帝對他還不錯,但是也沒到讓水溶為他賣命的程度。
直到戴權告辭離開了,水溶還在思考,鐵網山這個名字怎麼有點耳熟,聽起來似乎怪不吉利的!
……
事實證明人是不能太鐵齒的,過於幸災樂禍,就有可能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半夜三更被春生從被窩裡拉起來的時候,水溶還像一隻被充了氣的河豚一樣,肚子裡都是起床氣,結果聽到門外來的是錦衣軍的人,他瞬間整個人都清醒了大半。
把最近的事迅速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水溶有些疑惑,他貌似也沒乾過什麼能招惹上錦衣軍的事啊?
不就是私造了一點點火銃,培養了一點點私下的人手,開了一點點工廠,給甄應嘉拖了一點點後腿罷了!
春生看出了自家主上的疑惑,很有眼色的補充了一句:
“那錦衣軍看著狼狽的很,怕是出事了!”
這個時候能出啥事?
水溶有了些猜測,不會是被他的烏鴉嘴說中了,老皇帝真的玩脫了吧!
候著的一共就兩個錦衣軍,如今正坐立不安的來回走動著,見了水溶,那領頭的錦衣軍急急說道:
“世子殿下,聖駕遇襲,請您速速帶兵前去救駕!”
帶兵?我一個沒權沒勢還在孝期的上哪弄兵馬去,拿著王府的私兵去乾,那不是找死嗎?
水溶問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總得給我說清楚吧,還有,京營節度使不是王子騰嗎,怎麼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