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好在內宅多待,水溶也隻是說了幾句沒營養的場麵話。
他沒忘了,今日可是領了任務來的。
所以出了內宅,到了書房的水溶很快擺出了一副知心giegie的神情。
【臣妾又要忠言逆耳了!】
“閉麥,人家家裡有喪事,我要是笑出聲來會被揍的。”
水溶抿了抿唇,把笑意重新憋回去,暗暗把某個搗亂的係統ai關了小黑屋。
“大舅舅,敬公和賢德妃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還要同貴府道一聲節哀。”
提起這事,賈赦神情也低落了下去。
且不說賢德妃勉強算是他們賈家的金大腿,就看在這兩個都是他至親的份上,他也高興不起來。
賈赦雖然自認是個老紈絝,但是他可不像老二那個假正經一樣冷心冷肺。
對於侄女,賈赦自問還有那麼一丟丟疼愛之心和憐憫之情。
元春那個可憐娃,歹命的投胎成了老二的女兒,堂堂國公的孫女,卻小小年紀就被送進了宮裡當宮女,給老二那個沒用的玩意博一個前途。
後來好不容易冊封了皇妃,結果好日子沒過幾日,兒女都沒一個,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了。
更彆說賈敬可是他的親堂哥,同他的關係比老二那個親弟弟還要親密上幾分。
賈赦一時間隻覺得悲從中來,難過的不能自已。
“唉,王爺,也不知道是不是犯了太歲,我賈家最近實在是流年不利啊!
珍哥兒父子倆還進了大牢,寧國府又被抄了家,隻剩下一門弱質女流,如今我還在發愁如何給敬大哥辦喪呢!
如今這種時候,怕是彆家也不敢上門了。”
水溶透了一絲口風:
“曆代寧國公皆於國有功,陛下雖然處置了寧國府,但也是他們行事猖狂,失了分寸的緣故。
看來寧國公的功勞上,敬公既然去了,朝廷和陛下總會有些安撫的。”
賈赦聽了這話總算眉目舒展了一些。
水溶故作神秘的低聲說道:
“我隻悄悄告訴大舅舅您一聲,出了這個門我可不認的。
敬老爺去之前給陛下上了一封密折,陛下見了龍顏大悅,爵位和財產尚且不好說,賈珍父子的性命卻大概可以無憂了。”
賈赦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其中又夾雜著幾分埋怨,埋怨中又包含著一絲喜色。
這是幾天來他聽說的唯一的好消息。
不過,敬大哥怎麼吃獨食不帶他,說好的兄弟情呢?
愛會消失嗎?
不過敬大哥把陛下哄得開心了,他們榮國府是不是也沒事了啊!
水溶一眼就看出了賈赦的想法,畢竟全都寫在臉上呢。
“大舅舅,你可不要以為這般就可以萬事大吉了。”
賈赦有些疑惑的眨巴眨巴眼睛。
為啥不行?
水溶有些頭痛,對賈赦,他可真是得一點點掰碎了揉爛了喂到嘴裡去,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好忽悠了。
“寧國府是寧國府,榮國府是榮國府,雖然是同族,卻不是一家。
你看,這寧國府和二房抄家了,陛下也沒把大房視作同黨給一鍋端吧?
所以,寧國府成功過關,那是因為陛下看到了敬公的態度,榮國府若是也想扭轉頹勢,就也得讓陛下看到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