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兄弟,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隻要這次大汗的事辦成了,那些都好說。”
曹寧攥著的拳頭微微一緊,麵上卻猖狂的笑開了,活像一個活不過一集的炮灰反派。
“好好好,大汗需要什麼,我已經儘力而為。”
兀哈一喜:
“曹將軍既然是這大同府的總兵,想來應該有幾個心腹吧?
不止可能等兵臨城下之後,給我們開城門?”
曹寧微微磨了磨後槽牙,可惡的蠻子,做什麼美夢呢!
曹寧堆砌笑,做出一副窩囊沒用的樣子:
“可惜,我被那鄭文奪了兵權之後,四麵的城門上都被他換成了自己的心腹,所以開城門,我怕是做不到哇!”
兀哈有些失望:
“那不知可有這大同府的城防圖呢?”
曹寧又搖了搖頭:
“我隻有舊的城防圖,自從那姓鄭的來了,就重新安排了布防,我雖知道一些,但是誰知道過陣子那鄭文會不會又換了排布。”
兀哈氣悶,這也不知,那也不行,這大同總兵是假的嗎?
曹寧長籲短歎:
“那鄭文可惡,處處提防於我,上麵還有那可惡的北靜王撐腰。
不過,雖然拿不到城防圖,也沒法子開城門,但是我卻有個好辦法,可以炮製了那鄭文。”
兀哈精神一陣,都說中原人狡詐,不知道這姓曹的有啥好辦法。
曹寧有些蒼白的臉色上帶著難以遮掩的得意,一對眸子中滿是仇恨的色彩和報複的快感:
“嘿,我可以謊報軍情,你們選好地方刻意製造一些痕跡,我便可以找心腹上報,說是在某處發現了你們的蹤跡。
那鄭文爭功心切,屆時肯定會率軍出征,你們大可以趁機埋伏於他,咱們也來一個引君入甕,關門打狗。
隻要鄭文和大同府的主力沒了,我就能重新取得此地的軍權,到時候大同府還不是任由韃韃長驅直入?
不過我也是有條件的——”
嘶,中原人果然狠毒,他們韃韃淳樸,可想不出這種毒辣的計策。
兀哈不在意中原人之間的狗咬狗,他要的是完成大汗吩咐的任務。
至於提條件?
雖然麻煩點,但是有條件那才好,說明曹寧是真的有所求,而不是在騙他。
見兀哈點頭應了,曹寧這才能略略安心,招了招手,讓兀哈附耳過來:
“韃韃需要搶掠錢糧,我需要軍功來升官。咱們大可以各取所需,你們怎麼搶掠我不管,總歸也不能長期占領此地。”
兩人對視一眼,一狼一狽達成了初步的試探。
“鄭文此人就是咱們這次行動的絆腳石,咱們既要除了他,也不能讓他死的太容易。
若是按照我安排的劇本來,那就是鄭文擅自出擊大敗而歸,導致大同失陷,這個鍋可以穩穩的扣在他的腦袋上。
而我嘛,自然就是那個最後時刻力挽狂瀾、不畏艱險,排除萬難,從韃韃手中收複失地的英雄。”
曹寧仿佛已經看到了鄭文戰死,他順利升官的景象了。
消息在兀哈的反射弧中旅遊了半晌,兀哈總算是弄明白了曹寧的意思:
“原來是要打假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