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不留情,但是黛玉手上的動作又放輕了許多,幾乎堪比繡花一般仔細了。
良辰美景,莫不靜好。
佳人在側,水溶的心莫名地柔軟起來,仿佛有什麼默默地流淌進了心田,又化作春雨綿綿,細細密密的親吻著心湖,讓心湖生起一圈圈漣漪,每個輕輕淺淺的圓圈似乎都在訴說著跌宕起伏中蘊含的圓滿。
細雨過後,蕩滌塵埃,陰霾儘去,陽光明媚,也將殺戮和征戰帶來的疲憊全都洗滌得一乾二淨。
傷口重新被細細的包裹了起來,水溶攬著黛玉重新躺下,爪子悄悄的從被子下麵摸了過去。
“我這次沒想要瞞著你,隻是回來的快,還來不及送信呢!
後來見了你,滿心滿眼都是你,頂多分一點點餘光給咱家崽兒,哪還記得說受傷的事啊!”
黛玉將信將疑,難得糊塗,看在這家夥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就姑且算他過關吧!
見黛玉沒有再彆過臉生悶氣,水溶輕輕將腦袋蹭了過去,兩人的發絲交纏在一起,仿佛那剪不斷、理還亂的離愁彆緒,情思千重。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你最艱難的時候卻沒有陪著你。”
水溶的聲音中流淌著無儘的暖意與柔情,聽得黛玉仿佛被章魚的小觸角輕輕的擦了擦心尖。
“何言遲矣??
我的眼睛又不是擺設,你這般風塵仆仆,我知你必然是日夜兼程,若不是如此,那已經痊愈的傷口又怎麼會重新裂開。
而且,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在我心中,你一直都在,從未離開。”
黛玉偏過頭,月光下,她的眸子仿佛盛著無數星子:
“似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影隨形,?始縈心間,不曾或忘。
此次昏昏沉沉之間,我仿佛見到了你,也因此有了力氣。
是你,給了我力量與勇氣,?讓我闖過了鬼門關。
若非有你,?我恐早已迷失於那無儘的黑暗之中,?再無歸途。?”
黛玉的額頭輕輕的倚靠在水溶的胸口,聽著那忽然加快的心跳,黛玉淺淺的彎了彎唇。
“我很高興,若淵,我好高興。
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美人在懷,水溶卻頭一次沒有半點旖旎,反而感覺格外的安寧祥和。
北方的朔風雖然凜冽,但是家中總是暖的。
燭光搖曳,一雙璧人如鴛鴦交頸,在帳幔上投下相互依偎的剪影。
細細看去,皆是眉目舒展,眼如彎月,不時喁喁細語,言笑晏晏。
“咱家哥兒白的像豆腐似的,果然是像我。”
“明明是像我,莫給你自己臉上貼金。”
“你可給他起名字了?”
水溶登時一蒙,如遭雷殛。
他是個起名小廢物呀,林妹妹難道不知道嗎?
讓他起名字,如果不怕好大兒以後哭暈在茅廁的話,那確實可以哦。
“要不,還是令儀你來吧!”
黛玉壞壞的勾了勾唇角,笑的促狹。
“我相信若淵你飽讀詩書,必然能給咱們兒子取個好名字的。”
看著水溶在那裡抓耳撓腮,黛玉心中嘻嘻,反正也有她把關呢,何妨逗一逗這大狐狸。
水溶一點都不嘻嘻,他就說他貌似是忘了啥,原來是忘了給好大兒起名字了。
丁先生在倭國浪味仙,林師父遠在京城,水溶連個場外援助都呼不到,隻能默默歎氣。
水粉水彩畫個水果,水泊水利很有水平,水煮水母不是水貨
水靈靈的寶,和慘兮兮的我!
水溶呼天搶地:
祖宗啊,你為啥姓水,起名簡直起的人心如止水,一旦諧音梗更是讓人水深火熱,流下悲傷的淚水。
“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