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所願也,不敢請耳,小可恭敬不如從命,靜候娘娘您的佳音。”
黛玉捂著肚子笑倒在榻上,許久才擦了擦笑出的淚珠兒,捏了捏水溶的臉蛋,說道:
“你怎麼如此可愛!”
水溶沾沾自喜的摸了摸臉蛋:
“因為撒嬌的男人最好命,黛玉你不喜歡嗎?”
黛玉能違心的說不嗎?
就隻能寵著他嘍!
“你寵我,我寵你,我們一起甜蜜蜜!
你愛我,我愛你,我們一起甜蜜蜜!”
水溶哼著奇奇怪怪的小調,笑的蜜糖一樣,讓人見了就覺得甜到心裡,歲月似乎待他格外的溫柔,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太多的腳印,時光也為了水溶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哪裡學來的怪曲子?”
黛玉打趣了一句,一偏過頭,卻忍不住癡癡的望著麵前的男子。
在經年日久的釀造下,正值風華正茂的水溶,既有成熟男子的擔當,也有難得的少年心性。
仿佛一壇美酒,年歲越久,就越發的醇厚。
此時淺淺的笑容,在陽光下格外的溫煦明朗,似乎多少磨難都難以磨去他的赤子之心,反而如同鑽石,曆經打磨之後,更加的熠熠生輝。
都怪陽光太美!
“我之前總是忙忙碌碌的,倒是虧欠家人良多。
年華易逝,總不能等到成了橘子皮了,再來你儂我儂,海誓山盟。
等回京了,我就再也不走了,咱們一家人在一起,以後你到哪?我就跟你到哪。
咱們一起慢慢變老,變成最美的老太太,和最帥的橘子皮。”
黛玉隻覺得心口怦怦跳,糟糕,是心動的感覺。
明明隻是平實普通的句子,卻仿佛是最動人的情話。
但是嘴上黛玉還是不饒人的啐道:
“那豈不成了連體的嬰兒,並蒂的花兒?
呸,才不要和你們臭男人日日在一起呢!”
說著,黛玉丟給水溶一個桃子,瞪過來的眼睛嗔視有情,水靈靈仿佛會罵人一般。
水溶單手接住了桃子,輕輕嗅了嗅。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看來黛玉也是口是心非呀!
水溶揉了揉明哥兒的小腦袋:
“聽到沒有,你娘說,不要和咱們臭男人一起!”
嘎?
明哥兒從魚缸前抬起頭來,他仿佛錯過了什麼。
“我每日都洗白白,香噴噴,所以,說不定隻有爹爹你才是臭男人。”
水溶報複性的搓了搓小金魚的小臉蛋,抱起他來問道:
“那你仔細聞一聞,我是什麼味道?
是小香人,還是小臭人!”
小金魚掙紮著蹦下來:
“我見過雪雁姐姐熏衣裳,所以不用聞我也知道,定然是香香的。
但是牛大鍋說了,女孩子比男孩子更香,所以,男孩子就還是臭男人!”
水溶無語望天,這是小孩子能知道的知識點嗎?
天真單純的仿佛隻有當初的他。
午後的太陽暖洋洋的照在榻上,照得人哈欠連天,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