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玨將她扶穩後，又想鬆開。
南枝抓住了他的手，“我有點累，走不動，可以扶我過去嗎？”
聶玨看了眼馬車的地方。
良兒在那裡等著。
她真的很忠心。
不管南枝做什麼，她都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就連現在聶玨扶著南枝，她都沒有什麼反應。
明明知道不合適，可聶玨根本拒絕不了南枝的請求。
他扶著她到了馬車邊。
他想離開，手腕卻被南枝握住，“一起吧，我有話跟你說。”
聶玨的心忽然變得忐忑。
她想說什麼？
馬車裡，他坐得遠遠的，生怕自己冒犯了她。
南枝看著他混身緊繃不自在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
“聶玨，我知道那晚是你。”
聶玨更僵硬了。
“謝謝。”她突兀的道。
聶玨慢慢才反應過來，她是在謝他幫了她。
“我想我可能得對你負責。”
南枝盯著他，一字一句，無比鄭重的道：“正夫之位，我給不了你，如果你願意，待我坐上女皇之位，可以允諾你妃嬪之位。”
“如果你不願意，這是一萬兩銀票，你帶著離開，找個好人成婚吧。”
這已經是她給的最大的承諾。
妃嬪，不是男寵，是正兒八經的看過八字，可以入祠堂的。
聶玨雖然心裡難受，卻也知道自己不能貪心。
因為他知道，一旦他拒絕了，他們就真的再無可能了。
況且，他是真的很想，很想和她在一起。
他沒有接銀票，隻是看著她，那雙眼裡滿是溫情，“好。”
南枝很欣慰，她沒有收回銀票，還是塞給了他，“你答應了，那這就是聘禮。”
聶玨看著手裡的銀票，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南枝就坐過來，靠在了他的腿上。
“我好累，讓我睡一會。”
南枝沒想到盛衍竟會上門等她。
她剛和聶玨從馬車上下來，就看見了門口的盛衍。
盛衍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又緩緩落在聶玨身上。
他好像還不明白他們兩人的關係。
聶玨勾了勾唇角，垂在一邊的手，悄悄勾住了南枝。
盛衍的眼神在一瞬間變了。
南枝看出了不對勁，忙讓聶玨先離開。
聶玨走的時候，不動聲色的朝盛衍彎了彎眼睛，眼裡滿是得意和挑釁。
如果能把盛衍氣走，又少一個情敵，何樂而不為呢。
等聶玨走了，南枝才走向盛衍。
“外麵很冷，我們先進去吧。”
盛衍沒說話，他的眸子緩緩看向她。
南枝伸手去拉他，盛衍身子往後退了幾步，似乎不想被她觸碰。
南枝也沒強求，她看向眼前很生氣的盛衍，笑了下，笑意卻不達眼底。
“我是怎樣的人，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盛衍眼裡閃過不解，“什麼？”
“我和夙嶼，你都知道了吧。”
盛衍愣住。
原來她都知道。
可她都知道，卻還是選擇如此。
那他到底算什麼？
南枝看了他一眼，神情很淡，“現在和聶玨，也被你看見了。”
盛衍抿著唇，想到那兩人就委屈得想要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