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測量者:無罪辯護 OR5-EP4:戡亂(3)_CNC蒼藍暮光V2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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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測量者:無罪辯護 OR5-EP4:戡亂(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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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伯頓從來沒有給彆人當秘書的本事,他也不喜歡為彆人鞍前馬後地服務。因此,自從他沾了麥克尼爾的光而一同被喬貝托·桑鬆聘為了國家憲兵司令官的三等秘書之後,他一直把東盟發給他的薪水用於各種投機生意。如果說麥克尼爾在輔佐桑鬆的工作時還部分地履行了秘書的職責,彼得·伯頓簡直是屍位素餐的官僚,彆人隻見他領薪水,不見他來工作。

說伯頓從來不參加相關工作,實在是汙蔑他。他和麥克尼爾一起為了他們精心設計的小計劃做出了許多努力,終於把老穀縣從自由南洋聯軍遊擊隊的圍攻和東盟軍的軍事管製兩方麵威脅中解救出來,這可以算得上他們來到東盟後的頭等貢獻。在那之後,彼得·伯頓的生活一下子悠閒了許多。忙於適應縣議員身份的麥克尼爾經常被動地出席各種會議,而老穀縣的狀況逐漸好轉也意味著伯頓不必為麥克尼爾或其他人收拾爛攤子了。

也許還有一件事是他必須盯緊的:搜集更多能把他們的敵人送進萬劫不複之境的罪證。

夏日的又一個枯燥無味的早上,彼得·伯頓走進他的辦公室,打開半路上購買的罐裝咖啡,將那沒什麼味道的清淡飲料灌進嘴裡,大踏步來到自己的辦公桌麵前,開始了他一天的工作。麥克尼爾曾經建議伯頓也參加縣議員的選舉,但當時伯頓拒絕了。伯頓對麥克尼爾說,總要有一個人躲在幕後,他們不能把所有的手牌都放在舞台的聚光燈照耀下。

“您好,我是彼得·伯頓。”他按下了桌子上的大型全息投影通訊設備的按鈕,以便讓一大早特地聯絡他的人能夠及時獲取重要資訊,“有什麼需要我去辦的事情嗎?”

每當他聽取彆人的彙報或是接受彆人的委托時,彼得·伯頓的內心總會湧現出對麥克尼爾的感激。即便是以他的毒辣眼光來看,麥克尼爾的辦法也非常巧妙。以設立縣議員的辦公室為名,實際控製了老穀縣民兵組織的麥克尼爾完全接管了治安和情報工作,而彼得·伯頓當仁不讓地成為了麥克尼爾離開老穀縣時的首要代理人。作為給當地民兵組織提供資金和武器裝備的資助者,伯頓要求獲得一切疑似威脅現有秩序的異常情況的詳細報告。

“我們的巡邏人員抓到了一個預謀發起襲擊的可疑人物,他計劃將土製炸彈放在人員密集區域並引爆。”另一頭的那名民兵指揮官還在趕路,通話背景中的景物不斷地搖晃,把睡眼惺忪的伯頓都給晃得暈頭轉向,“他可能是秘密為叛軍遊擊隊服務的特工,我認為有必要把他看管起來。”

找幾個會說英語的民兵指揮官實在是不容易。不像麥克尼爾,伯頓不想讓自己的身邊出現一個能夠輕而易舉地了解自己的大部分秘密的親密屬員,那隻會讓他愈發地缺乏安全感。在借故把阿南達調走去統計附近村莊的農產品產量後,彼得·伯頓定下了這樣一條不怎麼公平的規矩:不會說英語的人最好彆向他彙報,反正他也不會聽的。這種言論登時引發了諸多民兵指揮官的抗議,許多本地民兵指揮官認為身為流亡到東盟的白人難民的伯頓欺人太甚,但伯頓以英語為東盟官方語言之一做辯解理由,眾人無話可說。

麥克尼爾不在老穀縣的時候,伯頓就要替他穩固這個陣地。這是他們的實驗田,也是桑鬆的實驗田,他們要證明深受自由南洋聯軍叛亂活動困擾的地區能在不依靠軍隊或血盟團的情況下自行恢複秩序並取得顯著的發展成果。他可以不在乎當地人的死活,但他不能不在乎自己的顏麵,那是他在鄙視他們這些非亞洲人的其他東盟名流麵前能抬頭挺胸的根本保障。

“又是一個要襲擊平民的瘋子?”伯頓無趣地嚼著口香糖,儘管他的辦公室一般不會有人親自來訪問,“上個月那個試圖在鬨市區用水果刀隨機砍殺路過市民的家夥是個投資失敗的商人,這一個又會怎麼樣呢?”他越來越想把這些讓他煩心的家夥全都扔給活見鬼的青衣人或是那些外地移民去處理,但眼下他還不能得罪那群瘟神,“查出結果後再來向我報告。”

他結束了通話,用顫抖的右手把空了的咖啡飲料罐放在桌子旁。這不是什麼可以被忽視的孤立事件,而是麥克尼爾所說的,【對前程的共性絕望導致的集體無意識活動】,是一種不需要有意識的發起或召集而不約而同地出現的詭異現象。

壯實的青年男子陷入了沉思,他當然明白東盟目前的經濟狀況遠非新聞報道中描述的那樣樂觀。自2114年下半年東盟將亞元改換為新亞元後,新貨幣仍處在可控但無法抑製的快速貶值過程中。除此之外,長時間在股票市場上闖蕩的伯頓早就意識到其中一些被官方機構有意識地做空的股票很可能在未來的某個時間點給東盟的廣大投資者帶來堪稱災難性的損失,並進而導致相關企業和銀行卷入醜聞——他隻管賺錢就好,可是這些隱患對東盟公民們的影響也是可預見的。

“真是見鬼,我們已經做了一切該做的事情,就為了讓他們能規規矩矩地工作、認認真真地生活,可是……”他搖了搖頭,把那些不祥的預感從腦海中拋開。

隨之到來的審查結果讓伯頓既驚喜又無奈。被當地民兵巡邏時抓獲的可疑襲擊者,在訓練有素的民兵們的拳頭、棍棒和皮鞭的招待下,不出所料地從一個狂妄的匪徒淪為了跪地求饒的可憐人。

哭笑不得的青年民兵指揮官把襲擊者在審問開始前所說的那些話按原文轉述給了伯頓。

“他對我們說,東盟的存在是罪惡的,這個國度和其中的七千萬人都必須從地球上消失,這樣才算是對人類文明的救贖。”

“……有趣,連瘋子都學會用什麼【人類文明】之類的字眼為自己的罪行和那些幾乎代表著罪行的罪惡思想辯護了,看來終日把類似的名詞放在新聞宣傳內容中的興亞會需要承擔不少責任,他們間接地讓危害秩序的潛在罪犯們學會了辯解的特殊技巧。”伯頓心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按照對待一般潛在罪犯的辦法,先把他隔離起來,然後到周末統一送到北圻州的官方檢測機構……”

伯頓打了個哈欠,看來是不想和這件事扯上任何關係了。從日本傳來的西比拉係統及其配套的社會管理方法中,似乎存在一條看起來更像是迷信的規矩:經常接觸犯罪係數高於100的潛在罪犯的正常人也會逐漸滑向危險的深淵。伯頓無從證實其真偽,也不懂其中的道理,而他所能做的隻是想辦法讓經常從事危險工作的民兵們儘可能地避免和危險人物打交道,免得這些隻圖養家糊口的民兵被迫戴上那個用來表明身份的手環。

向他報告的民兵指揮官卻對伯頓的處理意見產生了懷疑,他委婉地對伯頓說,能乾出這種事的人必然持有某種特定的危險思想,老穀縣應該借此機會掀起一場專門清理危險思想的活動。

彼得·伯頓隻思考了幾秒,就否定了對方的想法。彆說麥克尼爾不在,麥克尼爾在的時候也不會同意的。

“我不認為把事情擴大化會對我們有益。”伯頓循循善誘地勸對麵的民兵指揮官采用更溫和的手段,“在我看來,他並不是持有某種理性的觀點,而是像過去的狂熱信徒那樣,把自己的生存方式用宗教的辦法限製住了……因此就得出了這麼偏離常理的結論和思維方式。大家想的無非是多賺一些錢,多買一些消費品,多找幾個女人——忘了前一句,總之,不對這些事情感興趣而專門在某些晦澀的概念上執迷不悟的家夥,隻是陷入了另一種宗教中。”

這是伯頓的真實想法,也是他看待許多脫離現實生活的人——無論是天真的理想主義者還是失去理智的狂熱信徒——的基本態度。麥克尼爾?不,麥克尼爾從骨子裡就是個很務實的人,伯頓對此十分肯定,況且麥克尼爾有時候甚至比他還要冷血,這樣的人絕非能夠和理想主義沾邊的樂天派。

甩掉了民兵指揮官的嘮叨後,伯頓用剩下的時間處理了當地民兵組織和警察們呈閱給他審批的幾份文件。時間過得飛快,他需要用自己的經驗和直覺來判斷書麵報告背後的隱喻。能在這片土地上紮根的人自有其生存方式,伯頓非常清楚自己作為不受歡迎的外來者的定位,他願意在許多事情上征求當地人的意見。隻要能讓本地的秩序有所好轉,多抓幾個人或者多放走幾個人,完全不成問題。

他翻閱著那些觸目驚心的案例,腦海裡仍舊惦記著他的生意。麥克尼爾還是太仁慈了,或者說麥克尼爾願意去拯救一切還有利用價值的人。伯頓不這麼看,他更願意直截了當地把那些危害秩序穩定性的家夥全部消滅,而不是把那些人送去建築工地或是工廠當工人。偶爾他會在麥克尼爾麵前表現出同等的感慨,但那隻是他為了避免惹怒麥克尼爾而做出的必要妥協。誰會關心這些生來注定要被淘汰的人呢?他們在何時何地以何種方式被從【體麵的正常人】的行列中淘汰掉,伯頓一點都不關心。

他更在乎他的股票,還有他投資的五花八門的新產品。

到午休開始前,伯頓抽空和正在新加坡辦公的麥克尼爾進行了聯係,有些事他仍然需要征求麥克尼爾的意見才能去辦。

“……你是說,最遲到明年年初,就會有一次規模驚人的股票崩盤?”睡眼惺忪地躲在賓館裡看電視的麥克尼爾吃驚地張大了嘴,“上次你在韓國搞投機交易,結果被幕後的操盤人沒收了全部工具,連賬號都神秘消失了……這一次我勸你小心一點,你能看出來的事情,彆人也能看出來,甚至……也許那就是他們策劃的。”

“我知道。”伯頓接納了麥克尼爾的建議,轉而拋出了他的新點子,“不過這對我們來說或許是好事,迄今為止我確保自己擁有能在類似的災難中牟利的能力。這些錢該用在什麼地方呢?我們已經悄悄地資助了老穀縣的民兵組織並反過來讓他們效忠於我們,但我怕更大的動作引起東盟軍的警惕。”

“那就向老穀縣發放貸款吧。”麥克尼爾漫不經心地說道,“而且要擺出一副我們求著他們收下我們的錢的姿態,降低他們的戒備心。來自東盟官方機構的撥款,估計會因為各種原因而消失,到時候我們還可以進一步鞏固我們在這裡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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