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食屍鬼:血之宴 OR7-EP4:布拉吉尼(7)_CNC蒼藍暮光V2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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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食屍鬼:血之宴 OR7-EP4:布拉吉尼(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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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總的輿論趨勢上來看,支持用武力徹底消滅食屍鬼的意見占上風的地區普遍有著比較嚴重的食屍鬼危害。”迪迪埃·博尚馬不停蹄地敲著鍵盤,這才是他真正的副業,而經營餐廳和當廚子隻能算是副業的副業,“這樣一來,過去的幾十年間就出現了一個不可避免的循環:公眾的輿論和食屍鬼的危害程度形成了奇怪的負反饋機製。當食屍鬼被追殺得抱頭鼠竄的時候,輿論就會變得寬容些;反過來,如果食屍鬼能夠白日上街打砸搶燒,每個人都會希望這些怪物早點去死。”

博尚邊說邊注意著麥克尼爾的表情,他聽說前些日子麥克尼爾和帕克吵了一架——這是管不住自己那張嘴的伯頓告訴他的——因此而對麥克尼爾的近況產生了新的憂慮。改變扭曲的現狀、把人類和食屍鬼之間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結束掉(無論以何種形式),是他和麥克尼爾之間的攻勢。有太多的資源本應用於他處,有太多的技術可以在其他領域造福於人類,而今的浪費隻是給他們茶餘飯後的閒聊增添笑料罷了。

也許有一天他們會欣然把自己的失誤也當做笑料。

“可以預見的是,如此多的難民湧入歐洲會在未來幾年之內讓許多保守派和極端政客有機可乘……他們肯定會很願意去消滅食屍鬼的,而且說不定合眾國也會因此轉變風向。”麥克尼爾仍然在猶豫,他對自己的祖國有著一種執著的信仰,雖然他一直認為那隻是出於他對自由的熱愛,“然而我們等不了那麼久。想讓現在的一切開花結果,起碼還需要兩三年,那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那麼,你就不要嘗試誘導民意了。”博尚關掉文件,把身下的轉椅調整了角度、正對著麥克尼爾,“雖然我承認民意是最強大的武器,可是它同樣也是一把雙刃劍。你可以嘗試著去誘導它,可以嘗試著引導它,可以去利用它,但不能無視它或是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能代表它。更不用說定義它了。”

“我不這麼覺得。”麥克尼爾把雙手放在桌子上,十指相扣,“基於生存環境而逐漸隻對關係到生活的事情感興趣,這是在所難免的。然而,我們不能小看信仰的重要性,每個人都有那麼一個要為了自己所認同的共同體去戰鬥的瞬間,這從輿論的分化上就可以看出來。我們當然做不到讓輿論真的按我們的心意變化,如果輿論所表現出的樣子和我們的預期相符,這就已經是巨大的勝利了。”

法蘭西紳士保持著沉默,他從麥克尼爾的想法中找到了些許可取之處。身為隻為了自己的理念而行事的冒險者,當順應時勢而為之,決不可逆流而動,否則他們就會成為某些大人物用來穩定事態的代價。不過,理論和實際終究是兩回事,尼克·西摩爾·帕克還不是被長期的食屍鬼生活給同化了一大半?一想到這一點,博尚頓覺事情不容樂觀,他勸麥克尼爾收斂些、多考慮階段性而非全局性的目標,這樣也可以避免被迫頻繁地修改計劃的窘境。

“博尚,我的想法一直很明確。食屍鬼的存在是個巨大的隱患,就算他們不吃人也一樣。必須把他們管束起來、消除其危害性,這是最基本的要求。”麥克尼爾斬釘截鐵地說道,“你看,我已經做了退讓:從我自己的角度來說,我恨不得讓這些遺傳的異形怪物全部滅絕,但既然島田總是和咱們說食屍鬼可能是由人類變異來的,我也不介意給他們留一條退路。”他的堅定令博尚明白,此事沒有繼續回旋的餘地,“……差不多吧。把這場陰影之戰結束,對雙方都是好事。”

其實,麥克尼爾一度懷疑過相關權威學者利用一些外人不可能輕易將其證偽的研究結論去誘導輿論、激發公眾對食屍鬼的同情心。但是,在島田真司第一次向他闡述了對食屍鬼起源的推論後,麥克尼爾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一方麵,他實在沒法給隻是局外人的專家們找個合理的動機;另一方麵,雖然【食屍鬼是變異的人類】一說相當不利於堅定鏟除食屍鬼的戰鬥意誌,島田真司和舒勒總歸沒必要欺騙他們。

尼克·西摩爾·帕克於2月6日終於從羅馬尼亞打擊食屍鬼犯罪總局的監禁下逃脫後,脫離麥克尼爾的情報網絡長達兩個月的食屍鬼社會終於又回到了他的監控之下。僅從表麵上來看,食屍鬼們的改變不算太大,這主要是由於臨時擔任首領的屋大維·範坦內斯庫集中精力壓製妄圖脫離組織的野心家且將全部資源用於營救帕克、使得布加勒斯特的食屍鬼們整整兩個月未能提出任何新的目標或采取新的大規模行動。儘管如此,鼓勵和平生活的亞曆山德魯·麥齊亞被殺一事仍然極大程度地打擊了食屍鬼們對未來的信心,他們僅僅是因為那個正常生活的承諾才決定繼續集結在帕克身旁。

針對這一現象,麥克尼爾本著避免食屍鬼社會人心浮動、最終支離破碎並徹底脫離他們的監控的原則,向帕克提出了幾條建議。他說,帕克完全可以將亞曆山德魯·麥齊亞的死亡解釋為釋放的善意不夠充分,這樣就可以說服食屍鬼們繼續虔誠地做些他們自認為對羅馬尼亞人有益的事情了。準確地說,是在不久之後至少能激怒相當一部分人的事情。

“殺難民?”帕克皺起眉頭,他早就知道卡薩德的想法,也明白卡薩德和伯頓的關係,“行不通。這麼做會讓卡薩德非常不滿,而且他比我更可能和你們決裂。”

“你為什麼要把話題往決裂上引呢?咱們可是生死與共的戰友。”麥克尼爾很紳士地伸出右手食指,在帕克麵前晃來晃去,一副逗貓的姿態,“殺難民這種蠢事是絕對不能做的,卡薩德會因此而非常惱火。我的意思是,你們要打破麥齊亞之前的中立態度——不幫助難民也不允許本地其他食屍鬼吃難民——去大力協助阿拉伯人難民入境。我想,這樣一來不僅是那些受雇於羅馬尼亞人的外地食屍鬼,就連我們的羅馬尼亞同行都會忍不住的,而你的手下隻會相信他們做了一些有益於人類的善事。更重要的是,這些入境的難民會在未來成為我們的重要援軍……有卡薩德保證呢。”

“【弱勢群體】之間的互幫互助嗎?”帕克若有所思,“好主意,邁克。我這就去安排,他們肯定會照做的,而且他們會相信自己做了這麼多好事之後一定能得來相應的回報。”

火種已經引燃,它終將點起滔天火海。無意間,麥克尼爾將更多人的性命當做了賭注,他並非對此毫無察覺。為了完成一些總有一天要做的事情,必須有一部分人付出代價,隻可惜麥克尼爾和他的戰友們支付不起這樣的代價,另找他人承擔也是在所難免。通過各方麵的資源控製,麥克尼爾和他的盟友掌握著布加勒斯特食屍鬼社會的生死,現在隻差一個讓這群異形怪物自己跳進火坑的機會了。用當街殺人這種形式引起眾怒,太野蠻、太不公道,還是讓普遍沒有接受過教育的食屍鬼們【好心辦壞事】更人道一些。

他做好了新的布局,而後像個合格的漁夫一樣等待著獵物咬住誘餌的那一刻。當似乎生來就該如此的常識受到挑戰時,憑著直覺做出的反應是沒法造假的,而麥克尼爾正要看看羅馬尼亞探員們的真實心態。當他從卡薩德和帕克的彙報中了解到這些本應把食屍鬼斬儘殺絕的戰士們有放任外地食屍鬼咬殺難民的嫌疑後,他對同行們的信任頓時大打折扣。康斯坦丁·傑萊裡這樣的年輕人或許還是可靠的,但類似揚·佩特雷斯庫一般的老家夥則值得分外警惕。

邁克爾·麥克尼爾穿著廉價的破了洞的外套,坐在花園裡修剪著長歪了的灌木。這座老宅子不屬於他,這裡的一草一木也不屬於他,他也不大可能留下什麼無法去除的烙印,但他還是這麼做了。城市正從嚴冬之中逐步複蘇,過去數月以來籠罩在羅馬尼亞上空的陰雲似乎已經消散了:沒什麼比亞曆山德魯·麥齊亞伏誅更能振奮人心、更能令大人物們喜極而泣了。昔日的黑幫帝王連著他的全部秘密被一起葬送,不知要有多少人為此而拍手稱快。

“溫柔的手段更有效,我應該早點領會到這一點的。”他歎了一口氣。

幾乎每個人都認為麥克尼爾在某些事情上表現得過於偏執,但大家又都繞不開他。每逢有人來訪,麥克尼爾總會用心地招待他們,儘力讓自己的戰友們滿意。在過去的冒險中,他做廚師的經曆留下了不可磨滅的一段記憶,見識過人間百態的麥克尼爾願意不惜一切代價地維係同戰友們之間的紐帶。

但他的小心翼翼卻還是被直覺和本能背叛了。無論如何,他在帕克心底留下的傷痕不會輕易消失,他們兩個都清楚這一點。雖然帕克已經決定再次聽從麥克尼爾的指揮,麥克尼爾卻不敢像以前那樣隨便支使帕克了。他無數次地捫心自問,為什麼他不能以和一年多以前同樣的態度去麵對死裡逃生的帕克呢?僅僅是因為帕克可能已經成了他人監視他的工具?

“呀,綠葉還沒長出來,你為什麼要在這裡修剪枯枝呢?”

麥克尼爾抬頭一看,隻見島田真司站在柵欄外神采奕奕地向他招手問好。對於這個已經連續兩次私自行事的日本學者,麥克尼爾一直有些忌憚,他賭對方會在冒險中更注重這個來自其他平行世界的團隊整體的生死存亡而不是什麼虛無縹緲的學術或是統治世界的妄想。事實證明,島田真司目前來說還算安分守己,他還沒有來得及做些出格的事情。

戴著墨鏡的青年食屍鬼搜查官把同伴請進屋子,給對方倒了一杯熱茶。

“我應該對你說聲謝謝。”麥克尼爾不記得今天請過島田真司來這裡,但他還不至於就因此選擇把對方拒之門外,“最近我認真地反思了一陣……我不得不承認,非理性的因素在我的決策過程中占據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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