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光明與黑暗的均衡的節奏,有了兒童的生命的節奏,才顯出無窮無極、莫測高深的歲月。
——羅曼·羅蘭
兒童並非弱者,他們有足夠的智慧。
——瑪利婭·蒙台梭利
夜晚,領養女孩的家庭中,已經是到了該睡覺的時候,養母在客廳中織著毛衣,卻看到走廊處走過小女孩的影子。
“加奈。”
養母趕緊叫住女孩;“這麼晚了,做什麼呢?”
“給花澆水。”
已經走過去的女孩又回來,可以看到她的手中的確拿著自己今天不知道哪裡剪來的花,好像放在手邊一整天了。
“這麼晚了,不要澆水了!”
養母走過來,加奈一下子把花和剪刀藏在身後,但是養母過來一抓就把花朵抓在手中,蹲下來語重心長的說;“這樣養花是養不活的,把這些花扔掉,你想要花,媽媽明天給你買更好看的花,今天先睡覺,好嗎。”
女孩一言不發,等養母拿花走掉,她立刻靠在牆邊低著頭,似乎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但是真看到這孩子的臉,會發現她其實沒有表情變化,她臉上毫無表情。
會行動的花連夜送到賽特隊,而且森山隊員從一樓中發現,今天從小女孩那裡送來的花朵也倒在地上,花瓶變成碎片碎了一地。
在潤濕的地麵上,鮮紅的花朵和會行動的花長得一模一樣,而且似乎也比起插入花瓶時的樣子長大了。
兩種保留下來的花朵同時進行檢查,因為已經是半夜,對這種花的檢查一直到天明,結果才出來。
“這兩種花是一樣的吸血植物。”
荒垣副隊長說出調查結果。
“雖然外表看起來和普通的花沒什麼奇異之處,但是花瓣中全是血紅素,而且生命力頑強,像怪獸一樣,即便是摘下來的花,也可能突然長成襲擊森山隊員的規模,這不是普通的植物,是吸血植物。”
“也就是說,殺人案就是這種花搞的鬼。”
“好像哪裡見過”
北島發出小聲的嘟噥,但是臉上透露出一種不確定,荒垣副隊長聽到了他的低語,於是詢問道;“見過?在哪裡見過。”
北島搖搖頭;“不,印象中的確有,但實在記不清了。”
“這花是一個女孩子送來的,她還帶著很多花回家了。副隊長,先給那家打個電話吧!”東光太郎連忙說道。
“立刻就打!”
加奈的養父母家,早上飯已經吃過,保姆打掃好衛生,對女主人招呼一聲。
“岩坪太太,我出去買菜了。”
“去吧,辛苦你了。”
保姆拎著包出去買菜,身穿瑜伽服的年輕養母在他們家靠近庭院的日光間做活動。
陽光充斥的日光間中,收音機響著,在音樂的配合中,窈窕的身體在特定的折疊椅上做伸展運動,這時候丈夫早就出去工作了,因此家中隻有加奈和養母。
叮鈴鈴,叮鈴鈴。
客廳的電話傳出來聲音,不過因為這家相當大,保姆不在,而養母又在日光間做著運動,因此聲音誰都沒有聽到。
叮鈴鈴,叮鈴鈴。
但是,人類的耳朵聽不見這種聲音,更遠處的植物卻對這種有節奏的聲音產生了反應。
在屋子外麵的垃圾桶,持續發出著某種動靜,最後伴隨著某種衝擊,砰的一下,垃圾蓋被頂開了。
打開的垃圾桶中,一隻花立起來,鮮紅的花朵中心發著近乎金色而又透露出紅色的光,原本乾淨的肢體也長出了爬山虎般繁茂的枝條綠葉,仿佛無窮無儘一樣,從垃圾桶中長了出來到了地麵,沿著門縫,擠進了房間中。
砰。
這是因為重量的不平衡,垃圾桶倒在地上,窺視垃圾桶的內在,其中已經被綠色的枝條充斥,仿佛一個遠古時代的小小植物洞穴。
叮鈴鈴,叮鈴鈴——哢。
打電話的對麵好像有一種不接電話就不掛的頑強勁,但這種頑強勁被另一種東西打破了,長大的花朵啪的一下撞倒了電話上麵的聽筒,叮鈴鈴的聲音因此結束,聽筒摔在地上滾了一下,而從細小的對麵傳來的聲音,隻能通向誰都不知道的虛空。
花繼續在房間中行動,仿佛藤蔓一樣,不斷的生長著,它好像有一種奇怪的雷達,宛如一條看見溫度的綠色之蛇一樣,在房間中,逐漸朝著日光間的方向前進。
加奈走過日光間,日光間的表麵滿是窗戶,這樣太陽就可以毫無阻礙的進去,養母的身體非常健康,沒有孩子,所以身材保養的很好,她沒有注意到加奈,和著音樂做動作。
她也因此沒有注意到溜進來的吸血植物,加奈的眼睛微微睜開,從她的角度,她可以看見吸血植物正蛇一樣慢慢朝著養母的位置前進,但是除此以外,這女孩的臉上沒有其他動作。
植物爬上了躺椅,養母終於發現了植物,驚的大叫起來,想要掙紮。
但是在躺椅上想要活動並不容易,她慌的雙手雙腳都在伸展著,吸血植物的花瓣處突然發出閃光,仿佛一隻蟒蛇張開大嘴,電流從接觸這位女性肌膚的每一根樹葉和藤蔓般發出來,頃刻間流竄了養母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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