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收到錢後道士表現的歡天喜地,連忙又讓老板上了一碗麵,
我好奇的問道:“你在這幾天了?”。
道士嗦著麵含糊不清的說:“才一天”
“還以為要在這裡等上三四天呢,沒想到你回來這麼快”。
“話說你到底是哪裡的?居然能夠看到鬼還有不知名的驅鬼手法,什麼法器都不需要,還沒見過你這樣奇怪的呢”。
我聽明白了,道士說的哪可不是住哪,應該是師承,
於是敷衍說:“伏籠山呀,第一次見麵時不就說過了?”。
道士吃著麵,嗤笑:
“糊弄彆人還行,你糊弄我可就差的遠了,道爺我就是伏籠山的,伏籠山哪有你這一號人?”。
“你這不是魯班門前班門弄斧嗎?”。
“你是伏籠山的?”,我下意識驚愕看向他,
這黃袍道士,留著小胡子,道行也不咋地,
再一想想白衣道長的樣子,怎麼看都難以把這小胡子道士和伏籠山扯上關係。
“不對啊,你上次不是說你是茅山的嗎?怎麼又成伏籠山了”。
道士遊刃有餘道:“道爺我既是伏籠山的,也是茅山的,兼修兩派,號稱兩胡道長”。
我盯了盯道士嘴唇上的兩撇小胡子,
這道號倒是沒毛病,這人怎麼看都不太保真啊。
“對了,你們這裡班車都是幾點呀,道爺要的錢自然要走了,今天太晚估計走不成,明天道爺要走”。
“班車的話是上午兩趟,下午三趟,最晚的一趟是五點,最早是八點”。
我想起白衣道長的事,剛好這道士說他也是伏籠山的,
我順勢問:“兩胡道長你知道不知道伏籠山一個穿著白衣的道長”
“身高和我差不多,年齡在四五十歲”,
之後我又將白衣道長容貌大致描述了一下,
道士搖搖頭:“你這樣不行,伏籠山上的人都是白衣,年齡還都偏大,知道他道號嗎?”。
呃....一句話就把我問住了,自己還真沒問過白衣道長的道號。
“那這樣就沒法找了”。
“誒,對了,有照片”,我忽然想起來以前我偷拍過白衣道長一張照片,
那時是怕他有問題,所以想留個證。
將照片拿給道士看,道士眉頭微皺還是搖搖頭:
“似乎有些印象,但伏籠山上我能接觸的層麵比較低,像你說的四五十歲的白衣道長起碼是宗師級彆的了”。
“你要真想找他,隻有上伏籠山,伏籠山的道士挺好客,你拿照片給他們,他們很快就能給你找到”。
我歎口氣沒再深究,上伏籠山找白衣道長?
乾嘛廢這個功夫去找一個有問題的人?
自己還要跑路呢
道士放下筷子,眼神狡黠的問道:
“你既然能看到鬼,還有驅鬼的手段,為什麼你不想著用這些賺錢呢?”。
“要不咱們合夥吧,我拉客戶,你來乾?”。
我當即回絕:“不乾,我一點不想再碰任何關於鬼的事情,你要乾,你乾”。
“彆這樣呀,我和你說,這行老賺錢了,像之前的三千還算是少的,到時候我們隨便接幾個大單子豈不是盆滿缽滿?”。
“你還是另尋他人吧,我可不是你想要的合作夥伴,和我一起你小命都難保”。
“不可能,我兩胡天生就是命硬,不然能在伏籠山,茅山兩個地方混跡?說真的呀,一起乾吧”。
我搖搖頭離開,懶得理他。
回到家裡
家裡和往常一樣平靜,沒有我在家中的確是少了很多生氣,
廚房在亮著燈,我姐用大掃把掃著院子,
我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我姐抬頭先是一愣,才驚喜的喊道:“回來了呀”。
掃把一丟就跑過來幫我拿行李,
我被她熱情搞得有點不太適應,
平常我和我姐都是死對頭,每天不懟對方兩句心裡都不痛快,
自從上次死劫後我姐對我的態度可好了不少,
謝天謝地,她可算良心發現了,終於對她以前揉虐親弟的行為感到懺悔了。
我站在院子裡對著廚房喊了一聲:“媽,我回來了!”。
砰,啪,噠....一陣鍋碗掉落的聲音,
然後滿身灶房味的老媽歡喜著跑出來,黑乎乎的手在身上擦了又擦。
“怎麼現在就回來了?回來也不說一聲”。
“進屋去吧,飯菜馬上就好”。
.......
飯桌上我沒有說我這些日子經曆的事情,
我遭遇的擔驚受怕沒有必要再讓她們回想一遍,
家裡又不是訴苦的地方,隻留下歡樂不好嗎。
所以我也沒打算說自己要跑路的事情,隻是說從學校裡請了假,明天就回去。
至於回來的理由什麼的,在那種令人莫名信服的特性下我說什麼她們沒理由不信。
實際上這怕是我和她們見的最後一麵了,
既然要跑路那就消失的徹徹底底,即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也是為了家人的安全。
讓張阿四這人徹底消失......
我和老姐有一句沒一句嘮著,
趁著上廁所的功夫,我去了老媽房間將那張五十萬的銀行卡放在她枕頭下,銀行卡上麵寫了密碼。
對於她們來說,一萬塊已經是了不得的巨款,五十萬更是不敢想的數字。
再次見到那張五十萬的卡時,腦中不禁閃過林櫻,
那個有錢的小傻妞....她很精明,可卻死的不清不楚,
我曾不斷回想林櫻死的那晚前,我和林櫻發生了什麼才會讓鬼媳婦對她下手,
回想到頭也隻想起一個她哭著抱我的畫麵,
大概率是這個的原因,也顯得離譜荒唐,
吃醋?
她會吃醋?僅僅是一個擁抱而吃醋?
就因為吃醋殺人,和護士擦藥重了些就死了一樣荒唐,
無論是哪一個都是我無法接受的。
可仔細想了想鬼怎麼能用人的思維去理解呢?
在人的三觀中,隨意殺人絕對無法接受,哪怕是傷到他人心中也會內疚,但鬼會嗎?
齊琦的殺人隻是因為那些人踏入了老教學樓。
青龍寺花衣老太太是因為生前怨念而殺人,她怨氣是要殺光青龍寺,並不論正邪,善惡。
人和鬼始終是兩條道,既無法互相理解,也無法交互。
若要交互就是我這種下場。
身邊的人不斷死去,他們死的也和我脫不了乾係。
藏完銀行卡回到餐桌上,繼續嘮著嗑,享受即將消散的親情。
離開是必要的,不是我選擇離開,而是我沒得選擇,
我不想看到有一天我姐因為拍了我一下,第二天就四肢扭曲,雙目空洞而死,
我也不想看到我媽抱了我一下,第二天全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