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夏蘇木就端著水上樓,夏蘇舟睡覺喜歡全黑,因此裡麵依舊是黑漆漆地,一點陽光都沒有照進來。
夏蘇木打開門站定,剛要進去,就被一個抱枕打到,然後是一陣低氣壓的沙啞聲線:“開著門乾嘛?沒看到本少爺在睡覺?”
夏蘇木連忙道歉,下意識關上門,結果沒了光亮,她一時間都沒看到房間的布局,她本來就很少來夏蘇舟房間,這樣一來更加束手束腳。
“水呢?”
夏蘇木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結果一不留神撞上了沙發一角,猝不及防的疼痛讓她生理鹽水都被激出來了,可還是要繼續過去。
好在適應了黑暗,夏蘇木的眼前清晰起來,儘管還是暗暗的,但還是能看清一些東西的大概。
她把水杯放在床頭櫃,夏蘇舟人已經窩在被窩裡了,聽見動靜爬起來喝了一口,想也不想直接潑水過去:“有沒有腦子,大早上讓我著涼?”
夏蘇木抹了把臉上的水珠,默不作聲接過重新換了一杯。
結果又是迎麵一杯水,隻是這杯水有點燙,她臉上都覺得火辣辣的灼熱:“你是要燙死我嗎?”
夏蘇木早就習慣了這種刁難,安安靜靜下樓繼續換了一杯,等到走上走下十次後,夏蘇舟才暢快地將水一飲而儘。
黑摸摸的環境裡,隻有夏蘇木因為上下樓過於多而產生的微微呼吸聲。
夏蘇木見他沒再說什麼,就問了一句:“那我先走了。”
夏蘇舟約莫酒還沒醒,直接拉過夏蘇木的手腕,成熟男人的荷爾蒙味道瞬間鑽入鼻腔,刺激大腦。
夏蘇木整個人都僵硬起來,就聽見夏蘇舟在耳邊輕聲道:“你這樣,是在勾引誰?”
夏蘇木不明白,身上的皮膚以瞬間的速度冰涼下來。
她咽了咽口水,試圖喚醒夏蘇舟的理智:“哥哥哥?”
“誰是你哥哥?”夏蘇舟剛醒,聲音嘶啞,不像白天那種理智刻薄,現在他如同灌醉了酒的玫瑰花露,一字一句都是誘人。
他的手劃過夏蘇木的臉頰,然後就聽見了他冰涼至極的嘲諷:“彆忘了,我們沒有血緣,你不是想要攀高枝嗎?像你這麼下賤的女人,國外應該不少人光顧吧。”
隨後指尖來到脖子,夏蘇木衣服上的第一顆紐扣,夏蘇木隻覺得手腳冰涼,整個人都開始猛烈顫抖起來。
她從未想過,自己叫了十幾年的哥哥,可以這麼無底線!
黑夜向來是會吞噬人的理智的,夏蘇木腦子混沌起來,不好的記憶像是被攪渾的湖水一樣,翻滾起來。
她用儘全身力氣推開夏蘇舟,巴掌跟不要錢似的扇在自己臉上:“我知道你們都想要我去給白菱歌賠罪,我知道的,我全都知道的,但是你不能這麼作踐我!”
她深吸一口氣,自暴自棄般撕開自己的衣服,好像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反而是地獄來的惡鬼,夏蘇木眼裡儘是猩紅。
“我承認,你們想要摧毀我的心願已經達到了,夏蘇舟,這五年我確實生不如死!”她一把抓過夏蘇舟的手在自己身上遊走,“想要是嗎?那就給你,你以為我這五年是怎麼過來的。”
夏蘇木滿臉淚水,是已經沉寂下去的絕望:“五美元,誰都可以要我。”
“滿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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