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蘇木有沒有在撒謊,夏蘇舟還是很清楚的。
他緊咬著喜下顎,連聲音都在顫抖:“你彆忘了,白菱歌才是夏家人。”
“既然如此,那麼她為什麼還姓白,還沒有認祖歸宗?”
夏蘇舟所做的一切直接激怒了夏蘇木,她乾脆撕破臉,反正大家都不想好好過日子了。
而夏蘇木這些話,顯然是戳痛了夏蘇舟的痛處,當初白菱歌死亡後,他想過要讓她以夏家身份葬入夏家祖墳,就連爸爸也是這樣想的,隻有媽媽堅持要等,她在等什麼不言而喻,但那時夏蘇木已經被趕出去了,這樣的等待毫無疑問變成了奢望,畢竟那時誰也聯係不上她。
更彆說跟夏蘇木再做一次親子鑒定。
後來每次白菱歌忌日他都會勸媽媽一次,但次次都是無功而返,如今也被夏蘇木戳到痛點了。
夏蘇舟直接跳腳:“行啊,你既然這麼厲害,那就跟我去做親子鑒定,等結果出來後立刻讓白菱歌認祖歸宗。”
夏蘇木跟看傻子一樣看他,當初事發後,有人匿名寄來兩份親子鑒定,一份是她跟沈佩蓮的,沒有母女關係,還有一份就是她白菱歌和沈佩蓮,母女關係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兩份報告都是通過正規渠道,鋼印都敲對了,她不理解乾什麼還要再做一遍。
還是要繼續羞辱她嗎?
夏蘇木翻了個白眼:“你想麻煩那是你的事,現在我是不是夏家的女兒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
她語氣有些哽咽:“反正你們已經不要我了。”
夏蘇木的一針見血讓夏蘇舟沒反應過來,隻能不自然開口:“不是我們不要你,是你不是夏家的女兒。”
她在外畢竟還是宣稱還是夏家人,這些話夏蘇舟都儘可能壓低了嗓音說,家醜不可外揚,他可不想哪天要給夏蘇木收拾爛攤子。
夏蘇舟看到她的淚水,還是心口軟了一下:“人我已經帶回來了,再要送走是不可能的,你找時間就來看看她。”
說完話鋒一轉:“但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去驚擾白菱歌安息,我一定會把你趕出夏家!”
“包括你的貴客!”
“那我現在就要見她。”
“什麼?”夏蘇舟扯了扯嘴角,“夏蘇木,你彆給我蹬鼻子上臉。”
夏蘇木很是執拗:“我現在就要,否則我就去挖墳。”
“好好好。”夏蘇舟幾乎是下一秒就應下了,翻了個白眼給她,又看了眼後麵那位,“不過他怎麼辦?我可不喜歡陌生人去我家。”
聽到他說家這個字後,夏蘇木愣了愣,夏蘇舟是個潔癖很強的人,當初他大學自己在外麵住,她這個妹妹攏共也沒去過幾次。
後來她和白菱歌攤牌時,被告知夏蘇舟不是不想人去,而是那個地方,他隻允許白菱歌去,甚至還給她專門在門鎖上加了指紋。
連她和爸媽都沒有。
這也是她為什麼討厭白菱歌的其中之一原因,她過於著急去驗證她身邊那些人對她的愛,對於夏蘇木來說,愛不是靠三番兩次的算計驗證去得到的。
就算夏蘇舟對她很好,那又能說明什麼呢?
難不成說明夏蘇舟眼瞎,說明他沒腦子?還是說明她的感情如此草率,碰到一個能在門鎖上給她加指紋的男人就以為足以碾壓一切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