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扮作茶商,四名錦衣衛一人駕車,其他三人騎馬跟在前後,探路護衛,而陳淮騎馬始終跟在馬車旁邊,自然也把車裡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一道溫潤的男聲殷勤的說道:“公子嘗嘗這綠茶,今年的新品”
容承接過茶盞,吹了吹浮末,淺嘗了一口,冷清的聲音帶著一絲輕快:
“果然不錯,你也嘗嘗”
盧駿當即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展顏一笑:“杯中綠葉輕盈轉,茶香四溢韻無窮,真是好茶”
陳淮忍不住冷嗤一聲,這人酸不酸啊,喝茶就喝茶,做什麼詩啊。
這馬車是他專門選的,上好沉香木打造,用料厚實,連車轅軲轆都比彆的馬車要寬一些,走起山路也穩得很。
本來是怕這金尊玉貴的皇帝受罪,現在倒是方便了這酸腐書生吟詩作樂。
嘖嘖,聽的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容承撩開簾子的時候正看見陳淮搓著手臂,皺眉看他:“你做什麼?”
陳淮放下袖子,從馬背上瞅了眼容承:“沒什麼,謝公子關心”
容承瞪眼,誰關心他了,狗奴才,彆以為他剛剛沒聽到他那聲冷笑。
這時盧駿在車裡看了過來,帶著一絲文人的矜傲:
“陳大人也聽到剛才我做的那句詩了吧,路上閒聊,不如請大人給品鑒品鑒”
這話裡明顯端著架子,陳淮掃了眼盧駿,從他眼底看見了這些講究風骨的文人對閹臣的不屑。
嘖……陳淮可不慣著他。
當即目視前方不看盧駿,朗聲道:
“品鑒就算了,本人粗野慣了,一聽這酸腐詩文就頭疼,渾身打顫,盧大人問錯人了”
這話說的相當不客氣了,盧駿風度翩翩的臉沉了下來,胸膛都起伏都快了些。
容承眼神不悅的看著陳淮,冷冷嗬斥:
“聽不得就捂住耳朵,不然就離遠點,再沒規矩,當心我治你的罪”
說罷甩下了簾子,力氣不小,可見是動怒了。
陳淮看著扇動的簾子,緊緊握住了手裡的韁繩,眸色冰寒,不過並沒有拍馬離開,始終護衛在馬車旁。
經過剛才一事,盧駿倒是不做詩了,改邀請容承體驗民情了。
他們沒走官道,走的是鄉間小路,七月份正是農民播種晚稻的時候,諾大的水田裡稀稀疏疏有那麼幾個百姓在插秧。
陳淮背著手,看向不遠處撩起褲腿在水田裡插秧說的火熱的兩人。
另外三名錦衣衛都下去就近保護了,唯有趕車的羅海留了下來,他衝陳淮說道:
“掌印,這盧大人真是賣力,為了當上三司使,可著勁兒的討好皇上,不過皇上對他也不一樣,沒準兒他真能成為咱們大乾最年輕的計相,那可是個肥差”
陳淮倒不在意這個,隻是微微蹙眉:“不一樣?怎麼個不一樣?”
羅海湊近道:“掌印您看啊,咱們皇上什麼時候對人這麼笑過”
說完,見陳淮臉色不好,想到宮中傳聞他們這掌印現在不得器重,羅海驚覺失言,趕忙正色道:
“屬下該死,不該妄言,請掌印恕罪”
陳淮沒吭聲,冷冷的瞅著水田裡盧駿拿出帕子想給容承擦汗,眼裡泛起黑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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