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紫煙回過頭時,窗口的玻璃忽然炸裂,慘白的人影陡然間出現在了楚紫煙眼前,張道凡同時揮出一掌越過楚紫煙拍向了那道人影,震耳欲聾的雷聲頓時在楚紫煙身邊炸裂,楚紫煙瞬間被震得頭暈目眩,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張道凡已經離開了屋子,手持打王鞭跟院中鬼魂戰在一處,
楚紫煙隻能看見打王鞭上耀出的火光在院中上下翻滾,卻不知道敵我雙方究竟是誰占了上風。
與此同時,旁邊屋裡的琥珀也停止了推算:“施法的人離著我們有點遠啊!他在林子邊上那個護林站裡,身邊應該還有武道高手的護衛。你這麼過去的話,怕是要吃虧。”
韓老鬼哈哈一笑道:“知道在哪兒就行。能讓我吃虧的武道高手真不多見。”
韓老鬼說著話,從炕上抄起一把拂塵,大搖大擺地從後門走了出去。
韓老鬼把此生交給我之後,就一直沒有趁手的兵器,我想把此生劍還給他,他卻說僵屍的身軀堅如鋼鐵,憑著一雙手就能縱橫天下。
話是這麼說,實際上單憑雙手縱橫天下又能所向無敵的高手實在是太少了,一旦遇上持有神兵利器的對手,吃虧的還是他。
上次,我從九王廟抬回來的那口棺材被司宸弄走了,但是司宸卻把當時擋住魂七的絲線給帶了回來。
司宸告訴我,那些絲線都收縮在那把羅盤鎖裡,地府高手拆除羅盤鎖的時候,就把絲線給取了出來。
琥珀看見那些絲線樂得不行,當即就找相熟的仙家把絲線給煉成一把拂塵和兩件暗器。拂塵給了韓老鬼,暗器在溪月的手裡。
韓老鬼會用拂塵這事兒,我都不知道。直到琥珀把兵器給了韓老鬼,他才告訴我,其實他壓箱底兒的工夫就是拂塵。
拂塵功,本來是出自道家的武功。後來被大內高手看中引入皇宮,因為皇帝身邊的太監拿著拂塵最為合適。大內拂塵功,經過無數高手改良、打磨,加入很多陰毒狠辣的招式,往往都是一擊致命。所以被列入了大內絕學之一。
韓老鬼的拂塵功早就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隻是他覺得,我拿著把拂塵行走江湖太過不倫不類,才一直沒有教我。
這次,他得了這麼一把寶-貝拂塵,等於是如虎添翼。
韓老鬼離開不久,琥珀就咬開了韓老鬼留下的禁魂袋,放出了被封住嘴的小荷。
沒過多久,楚紫煙就看見自己房門外麵伸進來一隻慘白的人手,緊接著,四肢著地的小荷就慢慢從門外爬了進來。
楚紫煙被一步步往炕沿邊上靠近的小荷嚇得連連尖叫,人也在一個勁兒往後退,直到縮到了牆角上。
小荷卻從炕沿
楚紫煙眼看小荷的身子像蛇一樣漸漸拉長,指尖也在一寸寸往她腳上逼近,終於承受不住那種鬼魂臨身的恐懼,雙手結出法印往小荷身上推了過去,紅光刺目的雷火在身前爆開之間,小荷也被炸成了碎片。
楚紫煙像是傻了一樣看著自己的雙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屋裡卻響起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道門正宗?帶刀人果然是名不虛傳。隻可惜,這一代帶刀人選錯了傳人,竟然找到這麼一個無能之輩。”
楚紫煙抬起頭時,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人來。
對方站在屋子中間麵帶不屑地看向楚紫煙:“像你這樣的人,半間堂得出動多少高手才能護住你?”
“說實話,要不是接到了上麵的命令,我還真不想現在就殺了你。留著你隻能拖累半間堂,有你在,就相當於我們這邊多出了十個高手。”
楚紫煙顫聲道:“你彆亂來,我們這裡有高手在。”
“高手?”那人哈哈笑道:“半間堂的兩大白袍,一個被我們纏住無暇分身,一個被我們引到了彆處。除了那隻狐狸,這裡還剩下誰了?”
“那隻狐狸雖然厲害,卻化不了形,我布置在外麵的陣法,如果不用雙手結印,絕對無法用外力破解。”
“你說誰能救你?”
“可惜啊!我本來還想跟半間堂過上幾招,可惜他們遇上了你這麼一個累贅,不給我過招的機會,就得灰頭土臉地滾出白山了。”
那人話剛說完,就聽見門口有人說了一句:“你想過招的話,讓你家太奶陪你幾招如何?”
那人猛然回頭之間,卻看見門口多出了一個身材高挑,絕世妖嬈的紅裙女子。那人說話的時候,女子正將雙手抱在胸前,半倚著大門,用一條修長美-腿抵住門框,似笑非笑地看著屋裡的人。
對方那雪白的肌膚配上一身如火紅裙,就像是一朵綻放的罌粟,明知道多看對方幾眼就會陷入極度的危險,卻又讓人欲罷不能地想要欣賞她那致命的魅惑。
那人像是傻了一樣,呆呆問了一句:“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