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畫雖然在笑卻是笑意如刀,恨不得把我當場分屍:“陳九,你不用再掙紮了。進入祖庭的隻是你的意識。你在這裡連魂魄之力都無法調動,根本沒有半分反抗的餘地。”
白知畫陰森道:“你放心,石狐一族一向愛護本族後裔,就算你犯了千刀萬剮之罪,狐祖也不會殺你,他隻會把你囚禁起來。”
“而我,是唯一可以看守你的石狐。往後,我有數不儘的時間可以折磨你。我會讓你想起我就全身發抖。”
“半間堂沒了你,就是我的囊中之物。我會把你的同伴一個個抓起來,送到你身邊去。你完全可以想象一下,我會用什麼辦法來對付你們。”
白知畫在喋喋不休,我卻像是什麼都沒聽見,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
我不理會白知畫,她反倒像是受到了刺-激,威脅我的話一聲高過一聲:“陳九,你怎麼不說話?是被我嚇到了麼?”
“你現在開口求饒,我或許還會給你點機會……”
“你很煩!”我冷眼看向白知畫:“白知畫,其實我才是你的心魔。如果,你這次殺不了我,你會不會心魔發作死於非命?”
“不可能!”白知畫厲聲道:“狐祖不想偏袒一個外人,你死定了。”
白知畫還在尖叫之間,祖庭裡忽然傳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肅靜!”
等我循著聲音看過去時,祖庭中已經出現了一隻頭戴著王冠的白狐。
白狐隻是抬了抬手:王座兩側分彆出現四把椅子,緊接著八隻身穿華服,卻以白巾蒙麵的狐狸便出現在了椅子上。
狐王開口道:“祖庭評判,為了顯示公正,除本王之外其餘狐族不會以真麵示人,同時,他們也不會去分辨你們是誰的血脈。聽懂了嗎?”
我和白知畫分彆點頭之後,狐王再次說道:“白知畫,你狀告陳九殘害同族可有證據?”
白知畫道:“陳九,從進入神山之後,一共殘害本族五名子弟。他身上沾有狐血,諸位大人一驗便知。”
狐王轉向我道:“陳九,你可認罪?”
“我確實殺過五隻狐狸。”我不等其他狐狸開口就說道:“但是,他們想要殺我,我隻是在自保而已。”
“狐王,我與白知畫之間的恩怨,並不是從白山開始。具體的情況,你可以問白知畫。”
狐王聲帶威嚴道:“白知畫,把你跟陳九結怨的過程說出來,不可避重就輕,斷章取義。否則,本王立即判你欺騙祖庭之罪。”
白知畫知道,狐王這是對她剛才隻提我在白山連殺了五隻石狐,卻絕口不提我們衝突的緣由的不滿,頓時被嚇得臉色慘白:“狐王在上,晚輩絕不敢欺瞞狐王。”
白知畫很快將石狐與陳家結怨的事情說了一遍,這一次她沒敢再用話術,而是老老實實地講述了事情經過。
狐王聽完勃然大怒:“大膽,你們姐妹竟然敢違背祖訓,妄圖躲避化形劫?”
狐王威壓瞬時間從天而降,白知畫被嚇得瑟瑟發抖:“狐祖在上,我姐姐也是受人蠱惑。”
狐王沉聲道:“受何人蠱惑,如何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