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上,謝文耀和沈氏雙雙歎了口氣。
“老爺,雪兒現在該如何是好?難道真的要嫁給五皇子?”沈氏掩麵而泣,柔弱的樣子讓謝文耀心疼不已。
“夫人,你彆傷心,五皇子雖然不被看重但好歹也是帝王的兒子,未來有了封地做個閒散王爺,雪兒作為王妃也能順遂一生。”謝文耀歎息道。
沈氏還是不甘心的問:“雪兒可是我花了好多心血教養的,是未來能母儀天下的,怎麼能隻做個閒散王爺的王妃?”
她家世代商戶,商人一向是被人瞧不起的,小時候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所以她現在就拚了命的想讓自己的女兒成為未來的皇後,這樣也好叫那些瞧不上她的人好好看看,亮瞎他們的眼。
“住嘴!你這話豈能說出口?”謝文耀再怎麼寵愛她也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
沈氏瞬間禁了聲,氣憤的回了房,又轉身去了謝初雪的屋子。
一個婢女坐在案桌上賣力的抄佛經。
這個婢女是花重金買來的,曾經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兒,有一手好字,一直被養在身邊作為謝初雪琴棋書畫的替身,所以佛經也該由她來寫。
沈氏氣憤道:“你怎麼回事?不是說讓你推她入水嗎?怎麼反倒自己落了水?”
謝初雪悠閒的吃了一個葡萄說道:“母親,你放心,五皇子很優秀,說不定還能成為未來的儲君。”
沈氏有些不明所以:“這怎麼可能?他的母親身份低賤,皇上定然不會讓他做儲君的,更何況現在太子還在世,哪怕太子死了輪也輪不到他身上。”
謝初雪感歎自己重生的命運,能未卜先知簡直太爽了,頗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相信女兒,五皇子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沈氏見自己女兒都鐵了心的要嫁給五皇子,自己再說什麼亦是無用,又氣憤的回到了屋中。
次日一早,宮裡就傳來了謝初雪和五皇子的賜婚聖旨,婚期定在了五日後,時間極為倉促。
五皇子也封了王,封號為流,極為隨意。
為保皇家顏麵,任何皇子和彆的女子不清不楚後都會下旨賜婚。
謝家人接過聖旨後,宮裡的公公就將聘禮抬了進來。
數量不多,五皇子無權無勢,根本出不起賞賜以外的聘禮,相比於前世謝初雪嫁給太子的風光簡直少的可憐。
沈氏看在眼裡都快嘔死了,這些財富還不如她娘家呢!
五皇子好歹也是個皇子,怎麼這麼窩囊!
謝初雪倒是無所謂,畢竟身為未來的‘皇後’,格局要大一點,眼光要長一點。
謝覓雙聽完聖旨之後便被父親打發回了自己院中,好好練習琴棋書畫,不得偷懶。
三日後,太子妃甄選的日子來了,這天所有四品及以上未出嫁且滿十五周歲的嫡女都要進宮一趟,先讓宮裡的娘娘們還有一些誥命夫人掌掌眼。
謝覓雙一大早就準備出發,走之前謝父好生交代讓她到了宮中一定要謹言慎行,不可觸怒天威。
應著謝覓雙從小養在鄉下,他覺得她的禮儀儀態都不怎麼好,而且還覺得她天資愚鈍,琴棋書畫樣樣不精,但好在生了一副好相貌。
這個好相貌當然遺傳她的母親,十分豔麗又不失俗氣,讓人看一眼就叫人難以忘記。
他心想就算拿不到正妃,說不定也能當上側妃,他日也至少是個妃的位份。
謝覓雙默默聽完謝父的囑托,正準備上花轎,沈氏和謝初雪又走了過來。
謝初雪拿著一方手帕直接塞進了謝覓雙的手心。
“姐姐,這個手帕是我親手繡的,祝姐姐一切順利,當上太子妃。”
謝初雪笑的端莊,謝父一臉欣慰,覺得這個女兒真是太善良,太懂事了,絲毫不怪自己的姐姐推她入水一事。
“這是你妹妹的心意,你定要好好收著,說不定托你妹妹的福真成了太子妃也不一定。”
謝覓雙這是看明白了,哪怕她最後真的成了太子妃,那麼這一切也都是謝初雪的功勞?
她真的想嗬嗬。
但她忍住了,謝家沒一個看的順眼的。
上轎,出發!
謝覓雙握著手中的帕子仔細看了一眼刺繡,瞬間想到了什麼。
前世聽聞文貴妃有個親妹妹流落民間,盛寵之時皇上曾用一個手帕大肆尋找那位‘走失的妹妹’,那個手帕貌似就是她手中的樣式。
若是這個手帕被文貴妃發現在她手中定然會以為她和她妹妹有什麼關聯,說不定還會幫助她成為太子妃。
怪不得謝初雪入選太子妃的時候如此順利,原來背後的真相竟是這個。
然而那一晚謝初雪選定太子妃之後並沒有被送回來,反而被皇後罰跪了一整晚,第二日還是被抬回來的。
其中緣由仔細想想便可知道,定是皇後以為謝初雪是文貴妃的人,但是太子妃人選已經定下無法更改。
文貴妃和皇後一向不對付,因此就把氣撒在了謝初雪的頭上,以致於後來她被送去青山寺都有可能摻雜了這點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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