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衛僎開口。
隨著他一令下道,黑蓮大鼎周身開始響動,從爐頂側眼處鑽出幾道堪比小臂粗細的火焰,閃耀似炬,靈力滔天。
“嗡!”
此物真不愧是先天法寶,縱使衛僎使不出它的全力,可借著此物堅硬的金鐵想要抵擋紫暉一時半刻還是可以的,這也是衛僎所來的底氣。
“去!”
他一聲說完,黑蓮靈力暴漲,衛僎也不是第一次乘鼎而行,一個閃身雙足已經穩穩落在鼎端,向著前方紅成一片的天空馳去。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一人一鼎已經消失在許塵的眼中,臨近血泊邊了。
“呼。”許塵拍了拍腦袋,長吐一氣。
“鱗兒哥,我這戲演得如何?”他挑眉笑道。
“原來你還有這等本事。”洄鱗啞然,長滿褐黃絨毛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啼笑是非的神情。
“哈哈哈,哪裡是我獨有的本事,大家隻不過是不想阿諛奉承,交好人族罷了。”
說著,他將背影留給洄鱗,雙眼目視前方。
“你要去那兒?”洄鱗皺眉,剛剛鬆緩的心又緊起。
“即使他去了,也不是紫暉那老東西的對手,等他們鏖戰多時,便再誘計讓其奪舍我,屆時他便絕然不會生還。”
對於貪狼的本事許塵還是頗有信服的,星君的名號自己自始至終都未曾聽及他們說過,想來絕對還要在山主、大妖之上。
“你我”洄鱗掙紮著起來,卻被許塵走近輕輕按下去。
“鱗兒哥,你損了精血,不宜參戰,而我俱為三方協要之人,絕對不會有任何閃失。”
現如今無論青元紫暉,亦或是解斛宗修士衛僎,皆不想自己有任何閃失,畢竟自己扼住了許多緊要咽喉,若真出了什麼閃失,恐怕要自責懊悔儘了。
“噠噠噠。”
不等洄鱗反應,他一溜煙躥向血泊之處。
許塵這邊緊跟,那方衛僎卻也到了戰場。
隻是一見這血泊,便緊捂了口鼻,大鼎一滯,雙目齊齊向後倒去。
“好一個萬人坑!這紫暉老妖當真是心狠手辣,我走南闖北半個甲子,這等腥臭場麵卻也是不多見。”他一皺眉,心中對許塵的算計不由泛起嘀咕。
“數萬人的血坑,不知我這區區幾枚毒丹可能傷其要害”
紫暉妖邪依托血精之氣在此長久,鏖戰實則不可取,乃是下下之策,唯有斷其根源,毀其安所方能斷其一臂,滅其誌氣。
想到這裡,衛僎心裡已經有了幾分把握,“尚且拖他一拖,我已催動令符,想來這通山妖王手下的巡使已經近了。”
心中所想正好,下方卻突然掙出一條比老樹還要粗上幾分的血色觸手,模樣猙獰,味道可憎。
“嗖!”
血色觸手的速度飛快,卻不至於快得讓他無從適足,隻是斜斜一倒,差點從丈高的大鼎上摔下去。
“這是血茹法裡的血胎之軀!”衛僎大驚。
血茹法被犬家所得他是知道的,但是卻沒想到能有妖修煉成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