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胎之軀乃要親族血脈祭祀,這紫暉還真是”
“哈哈哈,人族修士也來湊熱鬨!”
衛僎的話沒說完,但是洄般的狠辣卻不由他所願,生生斷了他的思索。
“人族?”
青元太歲喘著粗氣,身上傷口淋淋,雖然不知道人族來此的目的,但顯然現在他與青元太歲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他接住這個喘息的機會,知道此時不可多得,於是乘機噴出一道寬有兩丈的紫氣,踩著血泊遁到已經被打得隻剩幾根立柱的殘垣邊。
上方適時傳來幾聲嗬斥:
“哼,妖邪!你煉成血胎,乃是不敬人妖兩族所定,不為天地共存,解斛宗修士衛僎今日便替天行道!”
衛僎話音鏗鏘有力,郎朗正道乾坤,仿佛真被他占了幾分大義氣所在。
“鼎!去!”
兩字蹦出齒間,衛僎上下牙口齊咬,拳頭一攥,知道此時虛假不得,索性將功法運轉到極致,渾身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成血紅,連須發都燃成條條龍蛇般的緋紅火焰,立在上空仿佛紅玉雕成的人塑。
“哈哈哈,你倒說得凜然,剛剛我殺他們時,你又何在!”
洄般卻是不怕,興頭更勝,身後三根長尾一攏,聚成一根鏤空的長梭破開青元太歲的朝朝紫氣,接著向身後飛速跑去。
“嘭!”
“嗡!”
衛僎的功法性情剛烈,火龍紅蛇纏繞,墜在地上直接爆出道道轟鳴,居然將這寬闊的血泊炸出幾個足有房屋大小的淺坑。
“哈哈,你要借此弱我這地勢,豈敢!”洄般冷笑。
身處血泊中的他雖然是不死之身,但是被傷著被砍著卻仍有痛感,更何況他尚不清楚這人族修士有什麼手段,還是小心點好。
眾人皆說他洄般性情狠辣無情,但卻不知他從小飽受白眼針鋒,吃遍這親族長輩的苦,哪裡知道他這一路走來的艱辛,步步為營,也是步步為贏。
“哼,血海湧動!”
血泊攢動,齊齊冒尖,如蟲海翻騰,轉瞬間高成十餘丈,壓過這片天日,直接讓衛僎的大鼎消失在視野之中。
“又是這血海。”
青元太歲暗罵一聲,暗道一聲不好,足下紫氣一托,四隻毛茸茸的大爪猶如神助,乘著血海直接駕在浪頭,正如一裹了皮毛的蒿客。
他有過牆梯,我亦有張良計。
“嗞嗞!”
卻見浪裡氣浪滾滾,其中鑽出一座燃著豔紅的黑色大鼎!
青元太歲瞪眼,知道這不是俗物,於是望眼一看,隻見其上黑蓮跳動,紋絡裡有星火閃動,瑩瑩閃閃,點點相連,連翠葉花瓣都栩栩如生,隨風轉動,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來。
衛僎駕鼎,上身與大鼎火紅混成一片,恍恍惚惚看不清神情,遠遠望去倒像個人形流星。
他聲色俱厲,火紅的肌肉幾乎將要炸裂開來,張口就道:“雕蟲小技!”
“老妖!納我兒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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