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趙勝的需求程驕和他哥又想了很多。
他們在涇陽城內的買賣注定隻會乾半個月。
半個月之後他們隻要把在涇陽的花銷乘以二,就足夠算出來一個月最低的花銷是多少。
既然如此,他兄弟二人,何不將這買賣直接交給了趙盛呢?
不過也不是白給,他們還要從中抽一些純利,以保證他們是商人的假象不會破。
“趙叔,我們兩個小孩想要在這涇陽城內立足有多困難您是知道的。
就算我們兩個能扯您的名聲,可我們之間到底是陌生人。
不如這樣,我們兄弟把製作吃食的方法給您,您和我們哥倆共同出資開一個館子。
我們兄弟就在館子裡工作,等到分成的時候你我四六分成。
我們兄弟四,您六,不知趙叔得如何?”
程驕故意放低他們兄弟的位置,就是想要考察一下趙盛的人品到底如何?
若趙盛真的跟他們四六分賬。
半個月之後,程驕保證他一定會讓趙盛的女兒到渭文君的床上去。
這是對他貪心的報複。
趙盛始終記得,這對兄弟跟呂不韋有關係。
縱使這對兄弟現在落魄,他一個在涇陽城內經商的人是多想不開跟這倆兄弟四六分賬?
“誒,小兄弟此言差矣。
這生意你二人若是多做幾天,想在這涇陽城裡有個鋪子還是很簡單的。
我趙盛的名字在涇陽城內也不是那麼好使的。
若二位小兄弟不嫌棄,不如就按你們說的四六分賬。
但老夫占四,你們兄弟占六。
畢竟老夫年老,也乾不了幾年了,未來都是你們年輕人的。
老夫子希望兩位不要忘了,老夫曾經幫過你們的恩情就好。”
果然能成為雄霸一方的商人,就沒有一個是蠢的。
既然趙盛主動給他們兄弟讓利,程驕也打算給趙盛一個驚喜。
他不是大王,可他是封君!
他這個長安君作為大王的弟弟,當今大王的左右手,想要收拾一下渭文君還是輕而易舉的。
“既然趙叔如此慷慨,我兄弟也就不推辭了。
隻不過我兄弟想要的店麵不大,後天就想開業,不知道趙叔是否能短時間之內做到呢?”
程驕這個要求其實是有些過分的。
做買賣首先第一點就是要選址,然後去選材,進貨,通知親朋好友,最後擇良辰吉日業。
哪有今天跟人說,我們要做小買賣,後天就能一個店鋪開業的呢!
趙勝一下子就察覺到了程驕話中的不對。
若是普通家庭出身,斷然不會選擇用如此強勢的方式來開業。
這倆小子到底是什麼來的?
趙盛拿不準,但直覺告訴他這兩個小子的出現說不定會解決他當前的困境。
他姑娘或許也可以如他預想中那樣嫁一個好人家做正頭娘子。
“雖說實際是倉促了些,憑趙某在涇陽城內多年經營想要達成此事也不是不可能。
隻不過這樣算來兩位小公子那日給的一個金餅可就不夠了。
至少需要再出三個金餅方可達成此事。”
程驕和他哥出鹹陽之前從呂不韋那敲詐了不少金餅,對於他們兄弟二人來說金餅不是事兒。
隻見嬴政在懷中摸索了幾下,掏出來三個金餅,意猶未儘地遞給了他弟弟。
程驕雖然不心疼這三個金餅的去向,但為了表示出來他們資產少,程驕還是裝出一副割肉般的樣子。
程驕將金餅輕輕放在桌上“這是我兄弟能拿出來的全部家當了,還望趙先生不要嫌棄。”
趙盛的眼神在金餅上停留了片刻,然後緩緩抬起,注視著程驕和嬴政。
他的眼神中既有貪婪,又有警惕。
“這哥倆身上一定不止這些金餅。”趙盛在心中暗自盤算。
他深知,如果自己貿然起貪念,可能會招致更大的麻煩。
“無論這哥倆因為什麼要在涇陽城內開店,”
“我隻要配合,估計等這哥倆離開的時候,涇陽城內的格局就會發生改變。”
他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被封君厭棄,生意日漸蕭條,趙盛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力感。
但眼前的機遇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
趙盛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他抬頭看著程驕和嬴政,語氣平和但堅定。
“你兄弟二人如此痛快,趙某自然不會讓你們失望。”
程驕聽到趙盛的話,這才有了一絲放鬆。
“趙叔不愧是涇陽城內的大商人!
您的慷慨我們兄弟銘記在心。”
誰都喜歡聽奉承的話,哪怕趙盛現在處於半隱退狀態,他依舊喜歡聽人誇他是大商人。
不得不說在那個時候,政治家跟精明的商人在審時度勢方麵近乎是劃等號的。
趙盛已經確認這小哥倆他不能的罪,那這小哥倆吩咐的事就必須做好。
之前那小哥倆住的房間也可以換換,房內的擺設也可以換成更好一點的。
且不論趙盛是如何忙活的,這一晚贏政和程驕過的還是很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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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去那些身份上的束縛,隻是哥哥和弟弟的相處,讓贏政覺得,哪怕他的父親對他不仁不疼,母親對他不愛不慈。
起碼他身邊還有個弟弟可以陪他一起共度難關。
隻要他弟弟一直在,那高台上的王座似乎也沒有那麼冰冷了!
但贏政不知道的是在他和他弟弟和和美美的賞月的時候,在鹹陽,可是有人想死他了!
“公子,你說這伐趙之事,秦王讓你找呂不韋。
這呂不韋作為大秦最有權勢之人,竟一連好幾日都不見您。
這對君臣是不是在耍您玩呢?”
侍者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安,顯然也感受到了姬丹的怒氣。
燕太子姬丹聽到那侍者的話,臉色驟然陰沉下來,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焦慮和憤怒。
事到如今,他也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