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書房,晏書搖搖頭,有什麼好愁的,等見了麵就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等書傑上學去了,張氏和晏書在院子裡坐著女紅。眼看著還差一刻鐘就到申時了,晏書收拾一下,和母親說了一聲,就戴著帷帽出了門。
來到花草行,掌櫃的見晏書來了,趕緊將她請進待客的偏廳裡。
“江姑娘稍坐片刻,我這就去請大少爺。”
不一會,就有小廝端上四色茶點。細看這點心可是平日裡未見過的,很是精致,應當是有貴客臨門時才會端上來。
片刻功夫,張家垚就打著折扇走著四方步進來了,一身月牙白的緞衣襯著他玉樹臨風的模樣,隻見他拱拱手道:“有勞江姑娘久等了。”
晏書看他那故弄玄虛的模樣,打趣道:“張公子這身衣服花費不菲吧。”
張家垚微微一笑,假謙謙道:“家裡就做這生意的,穿個綢緞什麼的便宜的很。江姑娘若是有喜歡的,也可與我講,到時候讓家裡的綢緞行給你打個折。”
晏書在心裡誹腹了一番:“真是個愛顯擺的。”
她麵上還是笑吟吟的:“聽我家書傑說,張公子已經中了秀才,昨日匆忙,今日當麵還得恭喜您。”
“好說,前些日子,書傑已經送了東西恭喜我了。”
“不知此次,張公子請我前來有何事?”
張家垚清清嗓子:“這些時日,我在書院裡日日苦讀詩書,先生看了我的文章後,覺得我最近的文章立意淺了些,就讓我四處遊曆一番。我就想著一路北上,這不就又來了這裡。書傑要去參加府試,我就想著不如一起,反正我也要去廬州的書院遊曆一番。此事,我昨日已經和書傑提過,可還是要和你說下,不知江姑娘是否同意?”
晏書原本還擔心書傑小小年紀獨自一人去州府,現在有人陪著一起,自是好的。說來,張家垚雖有時候有些不靠譜,但心是好的,人也還坦誠。隻是江家與張家垚非親非故的,這情分確實重了些。
晏書正了正色:“張公子,你對我家小弟如此情深義重,我又有什麼不同意的?隻是我還得回家與家母稟報此事。”
張家垚想了想,確實是這個理:“也好。我與書傑互為好友,想抽空登門拜訪,不知妥否?”
晏書起身行了一禮:“我家的情況您是知道的,待我回稟了母親再來告知。”
張母守寡在家,自是不方便陌生男子來家裡拜訪。
“張公子,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江姑娘,等等。我聽聞那鄭秀才與他娘子和離了,他沒有再來騷擾你吧。”
晏書得意的笑了起來:“我現在可是給副尉家的小姐做夫子,他可沒有那個膽子。張公子,告辭。”說罷戴上帷帽,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晏書這一笑,臉上充滿了自信華彩,張書傑不由的敬佩起來。
此時楊管事的從裡間出來了:“公子,江姑娘還是這麼厲害,連副尉府上都請她去做夫子。”
張家垚點點頭:“有才情和風骨的女子到哪裡都能得到認可。”
楊管事的心裡不禁惋惜起來:“江姑娘有才有貌,隻可惜身份上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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