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出城的動靜很大,不一會晏書就得到了消息。
家垚慌張張的跑回家裡,緩了緩道:“剛才有人看見梁夫人被一群護衛擁著快馬朝秀州去了。護衛裡有禁衛還有軍士!”
晏書大急:“難道玉兒未能及時逃出城去?她此去會不會有危險?秋菊、錢管家的他們如今又在哪裡?”
“等天色稍暗些,我讓吳管事悄悄去韓宅看看,打聽一番。”
“夫君,剛才我已經嚴令下人對我和玉兒的關係噤聲,祖母和太太那裡我也說過了。一會您親去同父親說下這事!”
“你考慮的很是周全,苗、劉二人乃是武夫,萬一到時候拿你來威脅梁夫人,就不大好了。”
“夫君,我同玉兒的關係會不會影響到家裡?”
家垚很是硬氣的道:“我張家在餘杭也算是大族,我們又沒犯法,還為百姓做了許多實事,禦賜的‘積善之家’的牌匾還在祠堂掛著,輕易不會動我們的。真不行,就賦閒在家,我還能好好的打點庶務。”
晏書聽他所言,難得的展了顏。
隻是當家垚將韓家的事情同父親說了後,張敬皺了皺眉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如讓江氏去莊子上避避風頭,等事態明朗後再回來。”
家垚想了想,“娘子前兩日還念叨著青溪的茶園,那就讓她去那裡?”
張敬點點頭,“如此甚好!記得多帶些人手!”
回到院裡,家垚將父親的提議同晏書說了。
晏書深覺有理。
第二日一早,就帶著仆婦和護衛們往青溪去了。
臨走前,晏書還叮囑家垚道:“秋菊他們也安全出城了,若是有其他消息記得派人來告知我。”
“知道了,你放心去吧!”家垚催促著車夫趕緊出城去。
梁玉生怕苗、劉二人半路反悔將她和小木頭捉回去,一刻都不敢停,快馬加鞭,一路往秀州而去。
那位跟著的使者一路叫苦,“梁夫人,咱們歇一歇吧,風餐露宿的,實在太受罪了!”
此時,禁軍小隊長也過來勸道:“梁夫人,就算我們不歇,小公子也要歇歇,馬也要喘口氣。”
梁玉估摸著前麵還有一百多裡路也就到秀州了,於是就同意了。
一路奔波,護衛的軍士和禁軍眼看能歇一歇,也是舒了口氣。
眼見梁玉乾淨利落的從馬上下來,苗、劉派來的軍士還開玩笑道:“梁夫人,你可真厲害!彆說女子,就是我們這些個大男人這一路跑下來也快受不住了。梁夫人,您這騎術也不錯,是在那裡學的?”
軍中之人多豪爽,他們十分尊敬強者。這些軍士見梁玉騎術不凡、毅力驚人,從心裡也是欽佩的。
梁玉笑道:“我父兄曾在西北戍邊,我幼時就跟著他們學騎馬射箭。”
聽聞梁玉是武將之後,大家對她更加友好了些。
梁玉拿了些乾糧和清水給小木頭吃喝。
小木頭也是乖乖的,“娘,我們什麼時候能見到父親?我都想他了!”
梁玉忙安慰道:“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