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權力不小,負責案件審查,批複,還有監察官員考核之權。
按道理來說,如此重要的中樞之臣,作為太子的李鼎應該認識。
可原主平日玩樂,哪怕參與政務也是心不在焉的,所以堂堂一國儲君,竟然會不識大理寺卿。
也是夠離譜的。
“諸位都起來吧。”
“木寺卿,帶我去看看案犯趙安民。”
由於郭嘉在朝堂上的提醒,皇帝親自下旨,將趙安民從刑部移交大理寺,就怕這人死在牢裡。
“殿下請跟下官來。”木同伸手邀請,隨後就在前帶路。
大理寺不似刑部,是帝國重刑重罰之地,這裡更像是個處理政務的中樞,所以環境並不壓抑。
長廊下,花草芬芳,光芒耀眼。
沒一會,走過曲折長廊,眾人在一間房門前停下。
門口站著四名持刀披甲的銳士,守衛森嚴。
“殿下,犯人就關在此處。”
“你們在門外候著,我與奉孝進去即可。”
甲士聞言,連忙把房門打開。
李鼎目光深邃,一眼就看到屋內正對著門口的案台前,坐著個身穿囚服,頭發亂糟糟如乞丐般的中年男人。
他正在仰頭喝酒,滿臉醉意,搖頭晃腦的好不愜意。
李鼎皺了皺眉,不解道:“犯人還有酒喝?”
一旁的木同聞言,麵色犯難,猶豫了片刻才上前回話。
“太子殿下,這趙安民是老夫學生,我見他如此淒慘動了惻隱之心,所以才…”
得知二人還有這一層關係,李鼎並未追責,擺了擺手,“不過贈些酒而已,無傷大雅。”
隨後他與郭嘉便走進房中,房門也緊緊關上。
門外的大理寺官員們看到這一幕,無不憂心忡忡,“木老,你說以太子的脾氣,不會直接殺了安民兄吧?”
“是啊,你我皆知,這是安民兄胡亂攀咬太子,以他的脾性,根本不可能貪汙,更不可能投到太子門下。”
“唉!”木同長歎一聲,為師長者怎麼可能會不了解自己的學生呢。
趙安民為太祖朝進士,真正的寒門之子,積貧之家,寒窗苦讀十數載,才有官身為民請命。
從剛入朝拜在自己門下時,木同就發現這個年輕人,與尋常人不同。
他高居廟堂,卻始終懷有一顆赤子之心,不收賄賂,不結朋黨,全心全意隻為百姓。
這樣鶴立雞群的人,做不到和光同塵與人為伍,就注定被打壓。
在太祖朝被貶數次,去到邊境苦寒之地,窮山惡水之鄉為官,都無半句怨言,相反他去的地方,都政績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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