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你等等我啊。”
玉子安回頭,“你留在京中拖住她們,我去青州。”
玉澤搖頭,“你護不住他們,我能將玉修帶來,可是如果把娘和奶都帶來,你能不能保證你這個將軍府中無人傷害她們?”
“我能!”
“這深宅大院裡的手段您不是不清楚,您覺得我七言娘親來了之後能應付多少?
爹,我們要從長計議,最起碼要能讓她們安然無恙。”
玉子安一下子噎住了,“這裡連一個小丫鬟都一身心眼,言兒確實無法應對。”
“那不就得了,所以她適合住在我那裡。”
“你?定國公府那一大家子,心眼一個比一個多,我能放心?”
“那你說怎麼辦?”
玉子安愣了一會說道,“我想辭官。”
“真心的?”
“言兒來京城我護不住她,那我隻能跟著她走。”
玉澤笑了,根本不可能,新皇登基,內憂外患,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大將軍為了兒女私情辭官?
況且就是玉家的老夫人也不同意,她定會以性命相逼。
思來想去,玉澤打算自己去,先把娘他們妥善安置,待他成人,能當家做主,有足夠的能力護住她們的時候再接過來。
兩人各有想法最後都被玉林否定了,原來他們想的過於簡單。
可玉子安等不了,次日便出發了,隨行的有玉齊,其他人則留在京城應對其他人。
兩人日夜兼程,在第五日趕到的時候隻發現了一封放妻書和兩封寫的歪歪扭扭的信。
“玉齊,她們走了。”玉子安拿著放妻書失魂落魄的說道。
玉齊則是認認真真的看完了兩封離彆信。
“奶早就知道你不是她兒子了,一個母親真的認不出自己的兒子嗎?她隻是和著你演戲而已。
如今離開也隻是覺得無法麵對,畢竟你還有親生父母。
而玉修認為自己的身份尷尬,也適應不了京城的爾虞我詐和那麼多規矩的束縛,所以他們都跟著娘浪跡天涯了。
他們還在說不要找他們,不要打擾他們。”
玉子安捏著信,“如果我不把人撤掉就好了,如果我們保持書信來往就好了,如果我能早幾日過來就好了。
他們是不是以為我們先拋棄了他們?一定是這樣的,言兒生氣了,她一定氣我不守信用,她一定後悔自己的真心錯付。
我們有什麼用,連她都護不住,以前都是她在儘心儘力的保護你們的。”
玉齊不後悔為謝家翻案,又掃除了謝家勾結外戚,意圖叛國的罪名。
也慶幸爹娘健在,隻是為什麼他們容不下七言娘?
難道就是不想讓外人知道他們以前落魄的經曆嗎?
那他們不就是無情無義的忘恩負義之人了嗎?
玉子安拿著放妻書來回轉,“不行,我要知道他們到底在哪裡。”
青州已經重建,玉石村已經變成了山腳的一部分,他們朝外退了一百公裡。
玉子安找到村長的時候,發現秦小枝和玉妮三姐妹還在向他打聽藍七言的情況呢?看來她們並不知情。
玉子安又去了桃花村,桃花村離山較遠,原地重建。
打聽一番發現藍存亮已經死了,藍心悠母女各自家嫁人了,根本沒有藍七言的身影。
和她有聯係的就這兩個村子,除此之外,他毫無頭緒。
京城的算計和青州的焦急都與藍七言無關。
她現在正在抓螃蟹,抓大螃蟹。
玉修負責抓魚,玉老太在小屋裡收拾。
她們已經在離海岸線2800米的一個小島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