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與襄苧,乃是一奶同胞的姐妹。
這次襄苧不幸扭傷腳踝,紅纓心急如焚,不辭辛勞地嗬護著妹妹。
“這是何等美味的湯品,竟如此芳香撲鼻。”襄苧的眼眸緊盯著紅纓手中的湯碗,忍不住口涎欲滴。
紅纓輕輕攪動湯勺,輕吹幾下,然後將勺子送到襄苧的唇邊,笑道:“來吧妹妹,你嘗嘗看。”
“這是許姨娘特意為夫人準備的豬骨湯,夫人考慮到你的腳傷,認為對你恢複有所幫助,便讓我端來給你飲用。”紅纓補充道。
“夫人真是和煦可親,許姨娘的烹調技藝亦是令人稱道。”襄苧心滿意足地咂了砸嘴,眼中流露出滿足的光芒。
終於,她覺得紅纓喂食的速度太慢,便一把接過碗,自己暢快地喝了起來。
看著襄苧這般愉悅,紅纓卻滿麵愁容地說:“範大夫診斷出許姨娘已經懷有身孕,不知道夫人何時才能迎來喜訊。”
“許姨娘這麼快就懷上了?”襄苧微微驚訝。
紅纓點了點頭,語氣憂慮:“宛夫人和許姨娘接連傳出喜訊,而夫人卻遲遲不見動靜,恐怕會招致閒言碎語。”
襄苧咬著湯匙,若有所思地說:“我覺得夫人對侯爺並無太多情意,也無意與侯爺孕育子嗣。”
此次巡莊,眾人皆以為顧雲笙與蔣繼廉已經行了夫妻之事,然而隻有襄苧知曉,顧雲笙對蔣繼廉的親近始終有所排斥,兩人並未共度良宵。
“這樣的話你千萬彆說出去,免得給夫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紅纓聽得心驚肉跳,低聲提醒。
襄苧舔著嘴角殘留的湯汁,漫不經心地問:“還有其他事嗎?”
“有,足夠讓你閉嘴。”紅纓沒好氣地接過碗,又為她添了一碗。
許琳懿有孕的消息,不久便傳到了蔣太夫人和吳氏耳中。
自然,葉宛虞也得知了這個消息。
期待著侯府子嗣綿延的蔣太夫人和吳氏欣喜若狂,而葉宛虞卻憤怒地摔碎了藥碗。
一旁侍候的翠鶯見葉宛虞情緒激動,麵色鐵青,擔心她動了胎氣,連忙勸慰道:“夫人彆生氣,許姨娘即便有孕,她的孩子也在夫人之後出生,而且遠不及夫人的孩子尊貴,對夫人無損。”
葉宛虞根本聽不進去,她緊握拳頭,憤憤地說:“顧雲笙竟讓一個妾室在她之前有孕,真是愚不可及!”
自許琳懿進府以來,葉宛虞一直未曾將她放在眼裡,總認為有顧雲笙在,許琳懿再得寵也翻不出什麼大浪。
然而她沒想到,顧雲笙竟對此無動於衷,毫無作為。
突然,葉宛虞眉頭緊皺,腹部隱隱作痛,她下意識地伸手捂住。
“夫人,我扶你到榻上休息吧。”翠鶯嚇得冷汗直流。
葉宛虞如今情緒波動劇烈,若是她腹中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作為她的貼身婢女,翠鶯恐怕也難以幸免。
幸好葉宛虞深知腹中孩子的重要性,努力平複情緒,腹痛也逐漸緩解。
“去重新煎一碗藥來。”葉宛虞平靜地吩咐。
翠鶯不敢怠慢,立刻去準備。
世間百態,有人憂愁有人歡愉,悲喜從不相通。
在墨菊苑中,許琳懿換上了一件稍微寬鬆的裙裝。她指揮著櫻香,讓下人們仔細排查院中的每一個角落,確保沒有潛在的危險,以保障她腹中孩子的安全。
這是她與蔣繼廉的第一個孩子,她一定要確保孩子平安降生。
“櫻香,你說我肚子裡是男孩還是女孩?”許琳懿滿懷期待地問。
櫻香背部僵直,腦筋急轉,機靈地回答:“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是侯府的貴主,尊貴無比。”
許琳懿對這個回答非常滿意,輕輕撫摸著平坦的小腹,眼中充滿了溫柔。
傍晚時分,蔣繼廉帶著蔣滄瀾回到了府中。
下人立刻將許琳懿有孕的消息告訴了他。
“真的嗎?”蔣繼廉喜形於色,大步流星地走向墨菊苑,同時命令淩薊帶蔣滄瀾去榮禧堂。
蔣滄瀾看著蔣繼廉欣然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一絲失落。
蔣滄瀾滿心期盼,卻終究未能等到蔣繼廉的歸來。他獨自守候了一日,卻隻見蔣繼廉決然離去的背影。
在庭院之中,許琳懿正細心地澆灌著花草,她的身影在鬆青色的襦裙映襯下,顯得格外婉約。她輕柔地澆水,夕陽的餘暉灑在她的身上,如同花中精靈一般,美麗得令人驚歎。
蔣繼廉剛踏入院中,便立刻被她的身影所吸引。他望著她,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柔情,隨即邁步向前,接過她手中的花澆放下,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的責備:“你如今有身孕在身,這些粗活就彆再做了,小心勞累過度。”
許琳懿輕輕地笑了笑,回答道:“日子尚短,還不至於感到勞累。”
“即便如此,也需多加小心,不要再勞累自己。”蔣繼廉語氣嚴肅地叮囑。
許琳懿聽後,心中暖意湧動,溫順地點了點頭。蔣繼廉這才放下心來,牽著她的手向屋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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