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繼廉踏入芙蓉院,看到吳氏正在為花樹修枝,胡嬤嬤在一旁幫忙,獅子犬在他們周圍嬉戲。
“母親,嬤嬤。”蔣繼廉親切地打招呼。
獅子犬歡快地跑過來,抬頭望著蔣繼廉搖著尾巴。
“侯爺來了,快進屋說話。”胡嬤嬤接過吳氏手中的剪刀,引導母子二人進屋。
“暴龍,回來。”胡嬤嬤忙將獅子犬召回。
吳氏洗淨雙手,進入屋內坐下。
“母親叫我來有什麼事?”蔣繼廉直截了當地詢問。
胡嬤嬤端著茶水進來,為母子二人斟上。
吳氏輕啜了一口茶,然後緩緩開口:“宛虞和琳懿都有身孕了,可笙兒卻一直沒有任何消息。你可得加快步伐。”
蔣繼廉皺了皺眉:“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私事,母親就不必操心了。”
“我怎能不關心?笙兒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室,她第一個進府卻一直未能有孕,你讓彆人如何看待她。”吳氏語重心長地勸解道。
自蔣繼廉返抵京城,顧雲笙的舉止轉變顯著至極,若再這樣下去,恐怕顧雲笙將與蔣繼廉日漸疏遠。蔣繼廉皺緊了眉頭,心中回憶起顧雲笙昨日的冷漠態度,語氣冷冽而沉重:“強扭的瓜兒終究不甜美。”
他並非未曾試圖主動接近顧雲笙,但每一次都被她堅決拒絕。既是她無意,那他也不屑於強求。他打算等待,等待她終將悔悟,主動向他低頭。
“這話是何含義?”吳氏麵露困惑之色。
蔣繼廉不願過多解釋,轉而向吳氏詢問:“母親,顧雲笙近年可有與何人關係親近,交情深厚?”
吳氏點了點頭,回道:“有的,她與長公主交好,每隔數月便相約一同前往寺廟上香,或是互訪府邸。”
“除了長公主呢?”蔣繼廉繼續追問。
“再無他人。”吳氏肯定地回答。
“或許還有,隻是母親未曾察覺?”蔣繼廉仍不死心。
吳氏堅稱:“不可能,她每次離府都會通知我,且有府中侍衛隨行保護,歸府後也會向我詳細稟報。”
吳氏話語中的細節提醒了蔣繼廉,他決定向那些經常陪伴顧雲笙外出侍衛詢問。
“母親若無其他事宜,兒子先行告退。”蔣繼廉顯得迫不及待。
然而吳氏卻道:“我話還未說完。”
蔣繼廉隻得按捺性子,繼續聆聽。
“今日我前往探望雲笙,與她聊了良久。談及讓她為你謀劃前程時,她卻斷然拒絕。你是否在何處惹她不悅了?”吳氏疑惑地問道。想起近日顧雲笙還為蔣繼廉儘心竭力地出謀劃策,今日卻突然改變態度,吳氏感到不解,直至胡嬤嬤提醒後才恍然大悟。
聽到吳氏話語中暗示要他在顧雲笙麵前示弱,蔣繼廉心中十分不悅。吳氏似乎並未察覺到他的不快,繼續說道:“隻有讓雲笙對你死心塌地,她才會願意為你效力,通過長公主的關係接近靖王,未來你在朝中才能仕途順利。”
“我自會勤勉努力,無需依賴他人。”蔣繼廉立刻反駁。其他人或許可以,但楚止陌絕對不行。
蔣繼廉深知靖王權勢滔天,但他不願在靖王麵前喪失自尊。
“你為何如此固執,官場之道本就是互相勾結,相互利用。你如此頑固不化,隻會自食其果。”吳氏焦急地勸說著。
蔣繼廉回應道:“朝中並非隻有靖王一人,而靖王也並非最佳選擇。若要結交,為何不選擇太子。”
吳氏聽後愣住了:“你能接近太子?”
如果能接近太子,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畢竟太子將是未來的皇帝。
“太子正直謙恭,善於識人用人。隻要我恪儘職守,才華橫溢,太子自然會注意到我,並啟用我。”蔣繼廉神情堅定,充滿自信。
聽到他如此說,吳氏不再勸解。
雖然她是深居簡出的婦人,但也明白忠臣不事二主的道理。
離開芙蓉院後,蔣繼廉立刻命令淩薊找來經常跟隨顧雲笙外出的侍衛,詳細詢問。
“夫人很少外出,大多數時候是約見長公主,或是回訪顧府。偶爾上街挑選些飾品綢緞,買一些糕點小吃。”侍衛回答。
“除了長公主和顧府的人,她還見過其他人嗎?”蔣繼廉追問。
侍衛們儘力回憶,卻都搖頭。
其中一名侍衛忽然想起:“上一次夫人與長公主從榮恩寺返回京城途中,在城外偶遇了靖王和楚世子。”
“當時發生了什麼事?”蔣繼廉立刻追問,神色緊張。
守衛稟報道:“不過是尋常的行李,交待了幾句寒暄之詞。”
“就沒有其他事宜了?”
“小的忽然憶起,夫人向楚世子索要了一隻白兔。”
楚止晏?
蔣繼廉一臉茫然,心中暗想,怎麼又和那位搗亂魔王扯上關係了。
蔣繼廉思緒紛亂,如同麻線一般糾纏不清,也猜不透其中的奧秘,隻得先將此事放下。
在墨菊苑內,許琳懿不時地瞥向門口,等待的時間之久,連桌上的菜肴都快要變得冰冷,蔣繼廉這才緩緩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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