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沉默了一瞬,金淩微微睜大了眼睛。
戚容在旁邊偷笑,說道:“我!我八百多歲了!你該叫我祖宗!”
金淩覺得這個人有病,一天到晚就知道耍賴吹牛,還八百歲,看那樣子五歲都多!
說自己八百歲了,還說自己是皇親國戚,說他表哥是太子……這人和大街上遇到的說自己是皇帝要人來參拜的瘋子有什麼不同!??這不純純有病嗎?
金淩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那位斷袖的大舅舅和這人關係看起來還算不錯。
總不能他也斷袖吧?
夜獵之時金淩覺得越來越奇怪了,不僅僅是之前遇到的宗門,連他也聽過夷陵的危險,隻是他這兩日夜獵下來,總覺得風平浪靜的,一點都沒有所謂的危險的意思。
金淩道:“我怎麼覺得這裡這麼平靜?”
金淩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來錯了地方,危險的是另一個山頭?
那這樣夜獵豈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了?
戚容嚷道:“那是,有老子在這裡哪個瞎了眼的敢來??”
溫苑頓了頓,說道:“你能不能不要在外麵這樣說話?”
溫苑每次都躲開的理由也有,他怕和戚容出去丟人丟麵。
戚容無所謂道:“為什麼?臟話不說出來留在心裡,心不就臟了嗎?”
溫苑:……
戚容像過來人一樣地看著溫苑,指點迷津:“阿苑,我告訴你啊,臟話是要留給彆人的,懂嗎?”
溫苑:……
金淩覺得溫苑說的話很對,隻要不理戚容就好了。不然很容易被堵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以後說不定連話都說不順暢了。
確認沒有什麼東西之後,溫苑也很遺憾甚至後悔為什麼要讓戚容一起來。戚容和魏無羨不一樣,魏無羨每次都會掩蓋自己的氣息,根本不會讓邪祟察覺了去。戚容則不同,他主打的就是一個主打,巴不得讓人知道是他戚容大王來了。
金淩想道:“這人看起來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家裡是怎麼樣的。這個歲數了還在外麵鬼混,家裡人估計都跟他一個樣……”
四周安靜得嚇人,此時無端起了風浪。戚容臉色一變,肉眼可見地難看起來,口中大呼“臥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家祖墳被誰刨了。
金淩隻覺得腳下一空,他們三個就被戚容拎著後領帶了起來,戚容腳下生風,金淩有生以來第一次體驗到速度與激情。
耳畔獵獵風聲,戚容一手提著他們三個一點都不帶脫力的,看著樣子如臨大敵。
金淩道:“什麼東西?”
可藍景儀手裡的風邪盤也沒測出來啊?
溫苑心裡明白,戚容對付不了的東西那肯定不是俗物,可他一時也想不起來會有什麼東西會讓戚容如此忌憚。
戚容一邊跑一邊罵:“他有病啊!又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