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吃完了半籃子，不知何時師青玄被賀玄抵到牆角，他重重地壓著師青玄，氣息吐在師青玄的脖頸上：“師青玄，那天我原本是要當著師無渡的麵上你。”
師青玄呼吸一窒：“後來有彆人一起來了，你就放棄了是不是？”
或許是賀玄沒有料到師無渡來的時候還帶了三個武神，這才改變了主意。
原本是打算在哥哥麵前折辱他的……
若是賀玄真的當著師無渡的麵對他做什麼，哥哥是真的要和賀玄拚命了。
賀玄，你好狠。
……
賀玄摸了摸師青玄的鬢角。
不是的。
他原本是這麼想的，後來他還是不想讓彆人看見。
瘋狂的想法是一瞬間起來的。
他要和師青玄永遠的互相折磨下去。
永遠地糾纏在一起。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過下去了。
賀玄道：“是。”
“比起這個，我更想看師無渡知道你日日在我身下那時的表情。”
師青玄看著賀玄的雙眼，忽然笑了笑。
賀玄皺了皺眉，問道：“你笑什麼？”
師青玄伸手摸了摸賀玄的眉眼，輕聲道：“賀玄，你的心是熱的。”
這句話還未說完，就被賀玄堵住了，熟悉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師青玄難掩痛吟：“賀玄，你輕些。”
賀玄道：“你喊我什麼？”
師青玄道：“好，夫君，你輕些。”
心理防線在一點點地潰不成軍，一點點地腐爛。
兩個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去提以前的事，好像兩個人當真是恩愛有加的新婚夫夫一般，躲著外界的紛擾爭端，極力去扮演和自己最不像的人，都心有靈犀地粉飾太平。
把所有的血淚和不堪往肚子裡吞。
師青玄自己也不知道對賀玄是什麼感情，可能歉疚居多，可能這麼多年的相處習慣了，開始變得誰都離不開誰了。
哪怕他們之間隔著那麼多條無辜的性命。
賀玄也是如此。
儘管他不太想承認，但是他不可否認他失控了。
除了師無渡之外，或許最不想看到師青玄在乞丐堆裡麵斷手斷腳地笑著的人就是他了。
他認識的師青玄是那個揮手十萬功德的風師娘娘，是那個笑得明媚肆意的人。他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被師無渡捧上了天，又被他賀玄摔在了泥裡。
“夫君……”
一聲又一聲。
不知何時賀玄嘴角斂了笑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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