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拂衣盤坐下來,默默的恢複靈力。
姬玉清將懸在頭頂的金色大鐘送出去,歸還給玉清宮的那位女修,太清劍宗和玉清宮的人相繼離開。
此刻陣外就剩下蕭乘風還有雲瑤虞飛菲等人。
恢複靈力後,薑拂衣拿出符紙,運起靈力凝聚出絲絲縷縷的混沌之力,借符筆,一筆筆畫在符紙上,第一張成,靈力也跟著再次耗儘,她再次打坐恢複。
不知是不是混沌之力的特彆之處,她現在畫符竟能一蹴而就,毫不浪費,相繼畫出其他八處殘缺的陣紋。
不過,也耗費了七八個時辰,她還有個小突破,晉級到煉氣十五層。
八張符紙拿在手裡,薑拂衣擺出和姬玉清一樣的姿勢,大師兄激活符紙的動作瀟灑無比,現在輪到她了,激活符紙的瞬間,八處陣紋被完美修複,四處陣眼同時點亮。
薑拂衣來不及高興,就被姬玉清拎起,飛出封魔大陣,穩穩的落在蕭乘風跟前。
“弟子等脫困,有勞師尊掛念,心中慚愧。”姬玉清拱手行禮。
薑拂衣也跟著拱手作揖。
“無礙。”蕭乘風虛扶一下,一股強大的力量就將兩人托起,他輕輕點頭,“不愧是我上清宗的親傳弟子,沒有讓我失望。”
虞飛菲欲言又止,等待的這段時間,雲瑤師姐提醒她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小師妹能修複封魔大陣的事,她百思不得其解,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蕭乘風既然來了自然將他們一起帶回宗門,瞬間施展空間神通,一盞茶的功夫就回到了上清宗的主殿。
薑拂衣和幾位師兄師姐告彆後,放出自己的沉淵,一路慢悠悠的向棲雲峰飛去。
一路上碰到不少宗門弟子,有人駕著祥雲,有人騎著仙鶴,有人乘著飛禽翼獸,有人端坐如意蓮台,唯有她風格迥異,那一個個一言難儘的複雜目光讓薑拂衣都有些不自在,畢竟不是哪個女修坐在枯樹乾上還能飛得那麼自在。
原本覺得這樣低調,結果先撈了一個窮劍修的稱號,試想一個穿著灰樸樸宗門道袍的女修抱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長劍,坐在一個枯樹枝飛行法器上,窮得一覽無餘。
薑拂衣摸摸鼻子,這把劍算是她和大師兄一起拔出來的,她修為那麼低,自然覺得大師兄出力最大,這把劍該是他的,可大師兄已有本命仙劍,就給她了,還讓她滴血認主。
薑拂衣摸摸手指的傷口,這把破劍可喝了她不少血,還不肯進乾坤袋待著,她一個以靈植師為目標的天才修士難道要拿它當鋤頭使嗎?那也不順手。
很快回到洞府,她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撲到床上,修煉什麼的先放一放,她要好好休息一下。
這一覺睡到月上枝頭,這才爬起來,打坐一個時辰,抬腳走到院內,仔細查看她的靈植們在她不在的時間長得如何?鬆土,施放雲雨訣,輸送著靈力,捉捉靈蟲,鞏固一下聚靈陣,忙活了許久,這才到水池邊喂了魚,才打坐修煉。
等天空泛起魚肚白,薑拂衣睜開眼,拿出一個傳音符捏住輸送靈力,“弟子不辱使命,已完成任務歸來。”
說完激活傳音符,一道流光飛往依蘭殿。
這傳音符是在乾元城買的小玩意,虞師姐教她怎麼用,那段時間學會了不少修真界的知識,想到這,她竟然覺得每天在宗門打坐修煉的日子有些枯燥。
窮,讓她收起其他想法,她準備在院裡開墾一小片靈田,先將在乾元城收集的種子幼苗種下,就這樣忙活了一大早,她翻看虞飛龍的種田手劄,準備去靈植峰內務堂一趟。
靈植需要各種小法術陣盤藥粉養料等,就包括各種各樣的靈獸糞便發酵的肥料,她隻能去靈植峰的內務堂領取,因為這些東西其他峰和主峰都沒有。
就這樣坐上她的枯樹沉淵,晃晃悠悠的飛往靈植峰,靈植峰的幾位師兄她都認識了,對於劍仙雲瀾親傳弟子酷愛種植這件事,他們已經見怪不怪。
薑拂衣去內務堂用任務積分換了需要的肥料等物,馬不停蹄的趕往禦獸峰,就因為一位師兄告訴她,禦獸峰一批火鶴要破殼。
火鶴可是靈植師們必備的靈獸,火鶴幼年時羽毛粉粉嫩嫩,成年後羽毛如火焰般熱烈美豔,重要的是它是捉蟲的好手,它的糞便也是天然的養料。
薑拂衣第一次去靈植峰就被火鶴圈粉,這簡直就是進化版火烈鳥和仙鶴的合體。
還好火鶴沒什麼戰鬥力,除了靈植峰種地的泥腿子,沒人和她搶,薑拂衣就這麼蹲在禦獸峰等了一個多時辰,滿意的抱著兩隻剛出殼粉嫩嫩的火鶴幼鳥回到棲雲峰。
薑拂衣不急著修煉,靈田開墾出來,手腳麻利的在靈田旁喝茶賞景的涼亭一側,豎起一圈籬笆,再搭一個窩,將小火鶴喂飽後放了進去。
然後又到靈田裡一番忙活,終於在施了一次小雲雨決後,收手給自己施了一個驅塵訣,從田裡走出來。
她回到水池邊打坐的位置,給自己泡了一壺茶,取出一小盤靈漿果,悠閒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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