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若非修士打坐替代睡覺,薑拂衣肯定起不來,她趕在卯時前飛到演武場,帶著那把破劍,並慢悠悠的收起沉淵。
等候片刻的林清逸深吸一口氣,窮鬼,很好,棲雲峰的名聲再次受到重擊。
“這就是你的劍?”林清逸實在是忍不了了。
“是啊!三師兄,你彆看它破破爛爛,它可是老古董了,能流傳到至今絕對是一大殺器。”
“你知道宗門劍塚裡有多少這樣的破銅爛鐵,連外門的弟子都看不上,你竟然拿著當寶貝,愚蠢。”林清逸額頭青筋直跳,本來派他來傳授她劍法,他就百般不願,此刻更是忍無可忍。
“還有你那個飛行法器是什麼鬼?從哪裡拔的木頭樁子。”
“三師兄淡定,我等修道之人,隨性而為,又豈能追求奢靡的修煉資源,於修行不利。”
“放屁,誰告訴你這話的?財侶法地,缺一不可,窮成這樣,你這一輩子都彆想有出頭之日。”
“怎麼可能?反正就是這樣,不然師尊怎麼會拜師禮都不給我,一定是為了磨練我的意誌。”
“哼,原來你是抱怨師尊不給你修煉資源。”林清逸冷笑,倒是一下不氣了,反而看她的窮酸樣,格外舒坦,就知道她心思不純,果然如此。
薑拂衣搖頭,歎道,“其實我隻是想讓師兄你接受現實,我的窮是有原因的,非外力能左右,你就認命吧!”
林清逸嘴角一抽,他認什麼命?難道讓他接濟,呸,想都不要想,他的東西都是準備送給卿雲師妹的。
直到薑拂衣拿著破劍揮舞時,那風景格外辣眼睛,尤其演武場的人越來越多,看向他的目光也越來越不對勁。
身為師兄看著師妹窮成這樣,還能淡定自如,真令人不齒,越來越多的弟子對林清逸指指點點。
林清逸撐了半個時辰,為了顏麵,拿出一件流光溢彩法衣和一柄雪亮的飛劍,扔給薑拂衣,“給我以最快的速度換上,以後每日練劍都穿這身過來,將你的破爛給我通通扔了,你不怕丟人,我還嫌!”
薑拂衣麻溜的換上新衣,破劍收起來,換上這把寒雪劍,心想你早這樣不就好了,害她在眾人麵前表演了半天。
這兩件本來都是準備送給卿雲師妹的,如今都給了薑拂衣這小瞎子,等卿雲師妹從秘境曆練回來,他要怎麼辦?林清逸頭疼起來,越發看薑拂衣不順眼,揮劍的動作一不標準,手裡的竹條就抽過去。
薑拂衣忍著疼,看著演武場上不少拿著竹條的師兄師姐們教導師弟師妹,上清宗風氣如此,她隻能忍了。
終於熬到午時,薑拂衣終於能停下歇一會兒,林清逸扔給她一個牌子,“這是你下午上課用的牌子,可彆想著偷懶。”師尊特意囑咐過讓她去聽三長老的課,三長老可是出了名的嚴厲,下午有的她受的。
薑拂衣齜牙咧嘴的揉揉胳膊腿,盤坐下來,運轉體內的靈力,不到片刻,身體的疲憊酸痛感消失無蹤,都是林清逸那個變態,竟然要求練劍時不能動用靈力,不過好處也是顯而易見。
下午準時來上課,她注意到早到的師兄師姐們都穩坐如鐘,哪怕這會兒不到上課時間也在看玉簡的內容。
薑拂衣翻了翻,都是她沒學過的劍道知識,不知不覺看得入迷,這劍術也以五行類分,等級分九品,從入門的劍訣到六品劍訣,玉簡都有簡單描述,尤其講述一位飛升劍道大佬的傳奇經曆,更是讓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然後看到最後,這位竟然是上清宗的劍道開山祖師,就沒想到。
等薑拂衣翻完,就見講堂的台上多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
“今日習雷光千影劍訣。”說完抬手一揮,淩空出現一個身影長劍在手,開始練第一式。
這是劍訣投影,薑拂衣看得投入,她酷愛姿態飄逸的劍訣,尤其最後一式,千重劍影,連空氣都被絞碎,帥的一批。
學,必須學,薑拂衣大腦飛速轉動,將劍訣牢牢記下,在心中默默演練。
形似並不能發揮出劍訣的威力,台上的教習老者,從第一式傳授靈力運轉的方式,雖然這套劍訣以雷靈根者修煉最佳,但其他靈根這也可以練習,比如火靈根用火係靈劍用此劍訣,同樣能發揮出十分的威力,雷光也變成火光。
薑拂衣心想,不知道她練成後,爆發出來的是哪種靈根的威力,畢竟她五行俱全,靈根全有。
從第一式的靈力運轉講到最後一式,場麵陷入詭異的安靜,整個課堂好像緊張起來,所有人就在拚命學習的模樣。
半個時辰後,整個課堂場景一換,來到一處陌生的演武場。
薑拂衣看大家都亮出飛劍,她也拿出林清逸給她的寒雪劍,難道這就開始練習了?不對,不會是大混戰吧?握了個草。
薑拂衣從未想過會這麼離譜,竟然還隻能使用雷光千影劍訣混戰。
薑拂衣拔腿就跑,旁邊一劍劈了過來,她就說上課的弟子們怎麼都有深仇大恨的模樣,原來是打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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