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拂衣已經沒精打采了兩天,唐曦也想了兩天,最後才跑過來跟她確認。
“你,你就是薑拂衣,對嗎?”
“這個不難猜,反正你早晚也會知道。”薑拂衣點點頭,問她,“你那個幽魂師父教得怎樣?你學到什麼法術?”
“師父教的很好。”唐曦點頭,她看過薑拂衣的真身,還有她的眼睛,果然傳言大都不可信,什麼臭名昭著,都是假的。
薑拂衣打起精神,也罷,她不該貪戀那份溫暖,她原本就不是能得圓滿的人。
“這幾天,風小淩可能會來,你關注一下來到附近的修士,其他人彆放進來,我也該試著結丹了!”
唐曦點頭,從心底希望宮主她心情好起來,其他的她也幫不上忙。
靈植空間內,說是閉關的薑拂衣整整一天坐著不動,就連小幽幽也被她喂飽了丟在靈田裡不管不問。
最後,她拿出傳音玉符捏在手裡,不知該怎麼跟大師兄解釋,心底的委屈湧上心頭。
“我沒想到會被逐出宗門,我是準備再也不回去的,可我喜歡大師兄,大師姐、三師姐還有四師兄他們,我從來魔淵出來還沒見到大師姐她們兩個……”
薑拂衣扶額,想到她以後不能叫他們師兄師姐了,眼淚不自覺滑落,兩年時間一個人在上古戰場吃的苦,忍得疼,都沒什麼,她怎麼就對大師兄起了貪戀之心。
拂去眼淚,她才解開設在周圍的隔離法陣,刷了一個淨塵訣,清除淚痕,哭個毛線,她發誓以後再也不會掉眼淚,要哭也得是彆人哭給她看。
薑拂衣給跑過來抱住她的小幽幽喂混沌之力,露出一個笑容,再也沒有之前的萎靡不振。
修士結丹也好,化嬰也罷,除了靈力滿盈,還需要突破的機遇,就像等待冥冥之中的某種認可,這便是晉級的契機。
薑拂衣摒除雜念,盤坐下來,進入空冥狀態,捕捉那一絲契機。
短短一日,薑拂衣睜開眼睛,將傳音玉符留在靈植空間內,她離開後,來到主峰隻在一座小山峰上,布下一道道防禦大陣,開始突破金丹境。
整整六天六夜,薑拂衣體內的混沌之力凝聚成型,最終化成一顆灰樸樸的金丹,被一層混沌之氣籠罩,雷劫如約而至。
薑拂衣起身,手持骨劍,凜然不懼。
遠處的唐曦還沉浸在薑拂衣結丹的異象中,空中仙氣未散,化成紫色霞光將她籠罩,伴隨著劫雷的轟鳴聲。
第一道天雷劈下的同時,薑拂衣的劍氣也自下而上斬出……
雷劈了多久,她就用劍反擊了多久,哪怕身體幾乎被劈出的巨坑吞噬,山頭被劫雷夷為平地,她也手握骨劍,儘數扛下,屹立不倒,直到最後一道天雷,唐曦心臟狂跳,看不清那一劍之威,隻看見劫雷被泯滅的刹那,薑拂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靈雨淅淅瀝瀝的落下,薑拂衣像落葉般倒下,沐浴著靈雨,吐出一句話,“我要在這立個牌子,等我結嬰時還在,還在這裡渡劫。”
唐曦笑出聲,一旁的風小淩也跟著笑了,“我就知道小姑姑厲害,渡個雷劫不在話下,剛才一動不動時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小姑姑被劈死了。”
“童言無忌,呸呸,咽回去重說。”歸道小老頭揪著風小淩的耳朵,還好這小子不是烏鴉嘴。
原來這就是金丹境,薑拂衣閉著眼睛,不想睜開,身體被雷劫洗禮後的傷痕慢慢恢複,這種感覺真好。
“既然沒死,起來說話。”
薑拂衣一下睜開眼睛,看到站在雷劫坑邊的姬玉清,腦子一片空白。
在姬玉清的注視下,薑拂衣爬起來,露出一個笑臉,拱手道,“玉清道友你怎麼來了?早說我去迎接你。”
“剛出秘境,就聽見有人在哭,安頓好兩個受傷的師妹後,我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等了你整整三天三夜。”
薑拂衣的表情石化,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那傳音玉符不是未被她激活,她在靈植空間裡那個什麼,都被他聽到了?
“那枚傳音玉符一直是激活狀態。”姬玉清為她解惑。
也就是竊聽器,薑拂衣看著姬玉清的腳底,第一次覺得雷劫劈的坑不夠深,埋不下她。
“那個,我……”
“說完這些,也該給你看一些東西。”姬玉清抬手拿出一大疊紅紙,送出。
薑拂衣接住飄過來的紅紙,第一張,她念出聲,“上麵寫著,玉清宮聖子蓮止,以青蓮峰及其所有,聘薑拂衣為道侶,特立此為證,通告九州四海。”
接著看第二張,她顫抖著聲音念道,“太清劍宗紀玄天以,以劍塚為禮,聘薑拂衣為妻,立此為證,通告九州四海。”
“上清宗姬,姬玉清,以主峰寶庫全部及姬家半數家財為禮,聘,聘薑拂衣為妻,立……”薑拂衣念的聲音越來越小,頭腦一陣暈眩。
“大師兄,我錯了,你放心,這張我當沒看見。”薑拂衣舉起手跟他保證。
姬玉清的臉色第一次那麼難看,“問題不是這個,魔界那個假薑拂衣已經去了玉清宮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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