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玄澤城的路上,姬玉清看向坐的桌前老老實實的薑拂衣,“沒酒了?”
“有,有。”薑拂衣趕緊拿出來給他倒上,問道,“大師兄,你們在秘境裡遇到什麼了?大師姐和三師姐都受傷了,你有沒有受傷?”
姬玉清神情淡淡的說道,“碰到凶獸,受了一點小傷,已經無礙。”
薑拂衣從自己儲物戒指裡掏出一堆東西,“這是我配的靈藥,給大師兄你一些。”
姬玉清收了幾瓶,“就這些吧!多了無用。”
薑拂衣點頭,將其他的收起來。
風小淩眼巴巴的瞅著薑拂衣,“小姑姑,酒給我嘗一口唄!”
薑拂衣取出靈果,擠出果汁加了一些靈泉水,“你喝這個。”
風小淩撇撇嘴,“小姑姑不公平,對玉清叔叔那麼好,都不喜歡我了。”
薑拂衣端起果汁送到他嘴邊,“喝不喝?不喝我可喝了?”
風小淩趕緊奪過來,“我的,不給你。”他抱過來趕緊喝了一大口。
玄澤城到了,姬玉清駕著飛舟直接進城,並連同飛舟一起進入傳送陣,隻出示一塊玉牌,便無人阻攔。
薑拂衣第一次見姬玉清使用特權,穿過傳送陣直達瓊州。
瓊州極大,薑拂衣同雲瀾他們曆練時也不過去了幾個小地方,之前姬玉清去的元嬰期秘境雖在瓊州,卻也距離玉清宮極遠。
玉清宮所在瑤芷山,隸屬連綿不絕的玉坤山脈,宮內共十八洞天福地,被各個洞主掌管,宮內弟子也分屬各洞,唯有瑤芷山例外,乃是專屬接待外來者的場所,並建設極為華貴,瓊樓玉宇不知繁幾,靈禽走獸皆是珍稀極品。
姬玉清趕到時,玉清宮早就在瑤芷山設宴,山門前已安排弟子迎接數之不儘的來客。
唯有兩人靜立在山門口,等待他們前來。
薑拂衣遠遠就看到等在山門石階上的李慕歌和柳卿雲,如今他跟姬玉清親自登門,她自然看到柳卿雲眼中的異樣。
薑拂衣跟隨姬玉清下了飛舟步行來到玉清宮山門前,就見本來熱情迎客的弟子,齊齊向姬玉清行禮。
薑拂衣被這一幕一驚,本來她見過的玉清宮女修都喚他玉清就罷了,竟然還受這麼多玉清宮弟子的尊敬。
他們一行人很快走到李慕歌和柳卿雲的跟前,停下。
李慕歌看到他時,嬌柔的身體早已搖搖欲墜,顫抖著聲音問他,“玉清,你真的向你那曾經的薑小師妹下聘了嗎?你可曾,可曾那怕一點點喜歡我?我一直以來心悅於你,此情從未動搖。”
此刻的李慕歌眸光破碎,胸中鮮血上湧從嘴角流下,情深太過而痛極,傷及自身。
薑拂衣不自覺地低頭摸摸鼻子,這事真的不怪她,都是誤會,這個李慕歌卻是當真,徹底傷了情。
“你是我母親的親傳弟子,我雖關照你,卻對你並無私情,這話我應該早就對你說過,我一心向道,之前,並無結侶娶妻的打算。”
風小淩小聲的跟薑拂衣說道,“你不知道,玉清叔叔的母親是玉清宮上一代聖女,可惜十年前隕落,玉清叔叔自此更是鮮少回玉清宮。”
薑拂衣第一次得知姬玉清的身世,頗為意外。
“並無結侶娶妻的打算,可你現在卻要聘那人為妻,又是為何?”李慕歌不死心的問,在秘境受的傷還未恢複,再也支撐不住。
柳卿雲及時的扶住她,對著姬玉清罵道,“大師兄,慕歌姐姐在秘境受傷,因為你的事再度吐血,你就沒有一點憐惜之情嗎?”
姬玉清麵色如常,“下聘之事,自從師尊那得知後,我並未阻止,便是應允,你何故如此,以你之姿,必然能得遇良配。”
李慕歌笑了,“好好好,我早就該醒悟的,是我打擾玉清道君了,今日玉清宮設宴接待眾客,請玉清道君進去吧!”她說完推開柳卿雲的攙扶,退至一旁讓開道路。
姬玉清提步踏階而上,與李慕歌擦肩而過。
薑拂衣走過去,回頭看李慕歌絕望的身影,心想這次大師兄為她的犧牲太大了,若大師兄真的對李慕歌有情,她得想個辦法,解開這個誤會。
“老實得在我身後待著,不準搞小動作。”姬玉清察覺到她的心思,頭也不回的警告道。
薑拂衣隻能將這心思一收。
此刻的柳卿雲小聲安慰李慕歌,不想李慕歌卻突然笑了,抬手抹去臉頰滴落的淚水,“喜歡又如何?她以後是蓮止的道侶,注定不能如他所願。”
柳卿雲卻心中一緊,都怪那個魔尊,她不過想拜托他幫忙,找個人做做戲,設計將薑拂衣逐出宗門,那怕薑拂衣現在已銷聲匿跡,他偏偏弄假成真,還要算計蓮止,那等肮臟的魔族女子,那怕站在蓮止身邊,她都覺得是對他的褻瀆。
柳卿雲此刻說的魔族女子,正笑意盈盈的和蓮止坐在一起低聲說話,頂著薑拂衣那張臉,用一條淡紫色的綢帶包裹住雙眼,畢竟她可是個瞎子,在魔淵時毀了一隻眼珠,這些細節唯有魔尊和柳卿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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