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再也不敢說話了。
就算萬般艱難的境地,楚昱恒隻要提到許家,提到許安隨,兩眼總會有光,那是他唯一期冀的女孩啊,他何時這般頹喪過。
“好好的一個人,快被這一大家子榨乾了了。
從小便被生母拋棄。
他父皇更是奇怪,
他明明善文,卻非要他學武。
明明是個治國的好材料,卻要他甘於那個廢柴兄長之下。
若太後當真是顧家幕後之人,那才當真是造了大孽了。
本以為苦儘甘來了,有情人終的眷屬,
這橫在中央的的滅族仇恨到底算怎麼回事啊,
太後總歸是他生母,他還能為了許家扳倒太後不成?”
墨白坐在帳外,迎著寒風,渾身落滿了飛雪。
蕭東瑤倒是一臉淡定,望了望灰蒙蒙的夜空,呼出的白氣瞬間結成冰霜。
“是就是是,非就是非。
事情的對錯不會因為人的身份而發生改變。
那是二十萬將士的性命,還有許家滿門十三口。
你認識榮王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你覺得榮王會因為犯錯的是他的母親而選擇視而不見,而棄許家軍的冤屈於不顧麼?”
墨白當然知道。
正因為太過了解楚昱恒的為人所以才更害怕。
太後的勢力根深蒂固,身後還有皇帝依靠,豈能說搬倒就搬倒。
榮王定然拚死一搏,就算最終如願了他又能落下個什麼好下場。
明了人說他一句忠肝義膽,大義滅親。
宗親世家權貴會怎麼看他,皇帝陛下又要怎樣忌憚他,
這條路橫豎都是死路一條,最關鍵的許家並不會領他的情,那許七姑娘也是個倔強的,恐怕如何也無法接受仇人之子吧。
正惆悵著,遠處傳來了一陣喧鬨聲。
“快來人啊,抓住一名奸細。
此人身上有通敵密函,快將此人交給元帥處置。”
墨白和蕭東瑤不約而同的笑了。
“走吧,開好戲了。
若說陰險狡猾,咱們的元帥啊,可是屬第一的。”
過不多時,營中聚集了許多人。
火把燃燃,人聲鼎沸。
顧燕禮被五花大綁架在高高的支架上,看著下麵烏泱泱的一群人他褲子都濕了,瞬間結成了冰坨,鼓鼓囊囊的,活像個大象腿。
“殺,殺,殺,殺!”
對於叛徒亦或是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