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趙陽傳信回來。
有人事先走漏了消息,千機閣人去樓空,一個人都有沒有留下。”
大理寺監牢裡,楚昱恒下意識環顧了下四周。
“可有線索?”楚昱恒問。
徐懷宋道,
“趙陽循著蹤跡一路南下,快要追至蜀州地界的時候消息突然斷了。
未得命令趙陽未敢貿然踏入蜀州。”
“嗯。”楚昱恒沉思。
千機閣勾結北鞍,即便逃跑,也應該逃去北麵。
楚昱恒特意在北麵留了缺口,意在於引君入甕,
沒成想他們並未上當,轉頭去了南邊。
“蜀州—”
楚昱恒思怵。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他們想把焦點引到蜀王頭上。”
許安隨摘下鬥篷上的帽子,從通兒那裡得知此消息,便急忙趕來夜會榮王。
二人的想法不謀而合,楚昱恒理了理許安隨的碎發,難掩擔憂之色。
“恐怕不止蜀王。快,通知趙陽不要再追了,即刻回京。”楚昱恒道。
“該逃去北方的人而不選擇北方,換而言之也可以認為是聲東擊西的想法,從而引陛下猜疑他們北邊有想遮掩之人。”
“燕王?”
徐懷宋瞪大了眼睛。
“沒成想他們計劃如此深沉,竟想一石二鳥。”
“看來他們是想挑撥陛下和兩位藩王的關係,
帝王的猜忌一旦心生萌芽,便有燎原之勢,一發不可收拾。”
若非十分了解睿宣帝以及大勝朝局的人,是斷然做不出這樣縝密的計劃。
從楚南蕭被神秘人救下送往北鞍開始,那雙無形的黑手就好似一直掐著大勝的咽喉。
“我覺得戶部尚書李充有問題。”
許安隨道。
“林玉麟交待說墨城的毒軍糧都是來自北鞍,是波奪那邊派人與教幫對接的。
那麼一大批軍糧說少不少,哪那麼容易逃過好幾座城的守衛運進墨城。
而戶部連年借著災情哭喊著沒錢沒糧,卻沒人真正查看過相關稅冊,朝廷也沒有派人去南省真的調查過。
顧心蘭為何平白無故會嫁到李府去,據我所知他們兩家素來沒什麼交往的,
你們不覺得這一切都很奇怪麼?”
這樣說來是很奇怪。
但僅憑猜測而去調查戶部,打草驚蛇,李充不允,鬨到睿宣帝那邊去恐反被惡告一狀。
“哎?對了。”
楚昱恒眼睛一亮。
“此事可從教幫身上下手。”
“可我們什麼招都用了,他就是一句話也不說。”
楚昱恒拍了拍徐懷宋的肩膀,
“你忘了,鬼麵人已重獲波奪的信任。
咱們可以故技重施,
他不是有個女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