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
馬車不停走,到渡口還船沿江而上。速度漸漸慢了下來,趙就明白,這是為了隱蔽。
走官道快是快,可畢竟人多眼雜,走水路就不一樣了,大江那麼寬,再一起霧,想看清楚船都難,何況船上的人。
走了整整三天有多,在楚州城外下了船。和原先一樣,早早有馬車候著,這次連楚州城都不進,儘挑山路小路往西走。
路上顛簸也就算了,趙就記號都不好打。隻能期盼朱雀白虎跟緊點,要不然自己真得跑出邊關。
天黑時分,已經繞過了楚州城,按理論來說,他們四人這時候已經出了江南地界。
這時馬車才在一處荒廟停下來。無生老母率先走下馬車,接著是蒙麵人和書生,最後是滿臉不耐煩的趙就。
三人沒有解釋什麼,無生老母上前敲敲廟門,說道:“關內吐綠,神山白頭。”
廟門緩緩打開,又是個老婦人,喜悅笑道:“姐姐真是快,我以為還得等幾天呢。”
“公子親自過問的事,誰敢馬虎?你們呢,近日可有異常?”
“無事。進來說話吧,外麵霧氣重。”
無生老母點點頭,朝身後三人揮揮手,帶頭走進荒廟裡。趙就不客氣,依舊走在前麵,邊走邊左顧右盼好奇看著周圍。
廟裡坐了五個人,除了開門的老婦人,還有留著山羊胡、長褂、摸約六七十歲的男人;係著皮護臂、披頭散發的高大中年人;穿著麻衣、農戶打扮的駝背老人;腰間彆著菜刀、穿著短褂的肥頭大耳中年人和抽著旱煙、頭發梳得整齊的白淨年輕人。
看見幾人的第一眼,書生便笑著打招呼,“喲,賬房、鐵匠、耕夫、廚子和戲子,難得看到你們一起啊!”
“書生,不會說話就彆說!”白淨年輕人翻了個白眼。
山羊胡男人指著趙就,問道:“這就是那個胡人?”
書生點點頭,自顧自坐下。趙就有樣學樣,坐下拿起烤肉便啃,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啃完一塊還碰碰書生,咿咿呀呀示意,書生苦著臉遞過去一壺酒。
其餘六人見此均變了臉色,特彆是老婦人,手上拐杖重重磕地,罵道:“如此無禮,難不成半天書都沒讀過?”
可趙就依舊自顧自吃肉喝酒,完全當作沒聽見。無生老母倒是拉了拉老婦人,笑著安撫道:“不要上火!一個北胡蠻子而已。”
其餘五人聽聞,也默默垂下眼眸,不見為淨算了。書生早就習以為常,隻是扯扯嘴角,接著自顧自喝酒吃肉。
蒙麵人站在門邊,啃著大餅,幽幽問老婦人:“咱們直接送他出關,還是先回河西?”
老婦人道:“不在河西停留,直接送出去就是了。”
他倆聲音雖然很小,但專心偷聽的趙就還是聽到了點東西。
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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