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寫師01
亞伯拉罕·林肯(美國第十六任總統):無論你是什麼人,請做一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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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萊原本以為死之後,會被陰差帶去地府,然而結果是她根本就沒有經曆過這一過程,而是等有了自主思考能力後,就發現自己再次變成了一個嬰兒。
就和她之前成為林寶璐一樣。
林萊:“???”
一次可以說是偶然,可這都兩次了,總不能再說是意外了吧,所以她這樣連續轉生是鬨哪樣?
更讓林萊懵逼的,是她再次轉生後竟然投胎到了外國,聽縈繞在耳邊的語言,她隻能勉強分辨出那是英語,而要她能聽懂他們在說些什麼?這個就太為難她了。
接下來,語言就成為了林萊首先要攻克的難關。
還是一大難關。
林萊即便從前會英語,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她還能勉強記得幾個經典語句就不錯了。而她帶著前輩子記憶轉世,內芯是個大人這件事,對她學習這輩子語言非但沒有任何幫助,反而因為本身就不是白紙一張,學習起新語言就更難了。
更坑人的是不久後,林萊家就多了一個全職保姆,一名從哥倫比亞移民過來的中年婦女桑德拉·魯伊斯。她是很稱職,可她的母語是西班牙語啊,以至於說起英語來,總帶著一股濃重的口音。
為此,林萊曾一度擔心自己以後能說話了,會帶出一股散裝英語的味道來。
為了不讓這成為現實,林萊隻能努力再努力。
和這一難關比起來,再次變成一個嬰兒反而不是什麼要緊的事了——林萊根本沒多餘的精力去尷尬,這讓她以不可思議地速度適應了身體年齡遠小於心理年齡這件事,同時還讓她沒有多少時間去回憶前塵往事,何況一個嬰兒,本能大於一切,不是林萊想控製就能控製住的。
就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上輩子的記憶仿佛漸漸被蒙上了一層霧,儘管都還在,卻有稍微變得模糊了。
等到林萊確定自己張口不是散裝英語,而是口音和她這輩子的爸媽同樣的本地英語後,她在喜極而泣之餘,就從原先的小啞巴陡然變成了一個話嘮,借此牢牢鞏固這輩子的母語。
另外,林萊還跟著桑德拉學了西班牙語。
而學會說之後,就是讀與寫了。
林萊默默歎氣:‘我真是太難了。’
林萊這麼做時,她這輩子的父親馬克·戴維斯正拿著他單位裡的照相機,興致勃勃地要給她拍照,接著他突發奇想,自製了犯人拍照背景板,還弄了一個牌子,上麵寫著林萊這輩子的名字萊娜·戴維斯,還有他工作的警局紐約警局,然後命令林萊站好了,舉著牌子來拍正麵照與側麵照。
確定過眼神,這是親爹。
還有就是今天她這輩子的母親凱倫·戴維斯,一名護理麻醉師不在家,不然馬克不會這麼造作。
結果是等凱倫看到了丈夫拍下來的照片後,大為不滿,然後在那張牌子上寫上了“罪名:太可愛了”,再讓林萊過來重新拍了一遍。
林萊:“……”
順便一提,又過了一段時間,林萊才將那牌子上的字認全,這時候的她能獨立閱讀童話故事書了。等她的詞彙量真正上來,能夠通讀報紙時,她已經五歲了。
林萊為了加深對單詞的記憶,喜歡上了報紙上的填字謎板塊,每次都樂此不彼。
可以說,這輩子林萊的童年很充實,還沒有任何額外的困擾。
不像上輩子,她因為眼睛,能夠看到不科學的事物——這輩子就是單純的唯物世界,而且拋開她在國外這件事,這輩子其實和她作為林萊的最初一世是一樣的,就隻是林萊模糊記得那時候的科技比較發達,可具體怎麼樣發達,林萊一時片刻說不出來,隻有在看到某些事物時,會被激發出一些記憶片段。像是林萊第一次拿到馬克的手機時,她的身體記憶讓她下意識地去滑動屏幕,結果自然是毫無反應,還差點被那頗有分量的手機累到手腕。
說起體能來,林萊是習慣了每日鍛煉,這輩子她能夠自如跑動後,就會時不時跟著馬克去晨跑。再大一點後,馬克就開始教她玩棒球,還加入了附近一個業餘棒球少年隊。
林萊作為一個擊球手,很得心應手。
這日,馬克休假,先帶了林萊去棒球隊鍛煉,結束後又去了附近的公園玩丟接球遊戲,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和凱倫交差了,說完成了這星期份的親子任務。這倒不是說馬克不喜歡親子時間,而是之前和自家小不點在家做親子活動時被虐到了,深刻體會了同事試圖輔導孩子功課的苦悶心情,不同的是人家孩子是太笨,而他往往被自家小不點問得啞口無言,就連玩個填字遊戲比賽,都輸得他不得不搬出自己小時候有讀寫障礙這種理由來挽回身為父親的顏麵。
室外活動就完美地避免了這種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