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玩完後,父女倆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時,一輛招搖的冰淇淋車從遠處駛來。
公園中好多孩子都歡呼著追了過去。
林萊也不禁抬頭看向馬克,清澈的藍眼睛皮卡皮卡地閃爍著。
馬克頑強地抵抗住了,他可不想回家後麵對凱倫的怒火:“你知道你的每日定額已經用光了,對吧?”
林萊聞言往後退了兩步,這讓她不用太昂頭就能和馬克對峙。她點點頭後說:“我還知道馬克你的私房錢藏在哪兒。”
馬克嘴硬:“不,你不知道。”
林萊上下拋了下手中的棒球,“家裡那個壞了的棒球,到底壞沒壞呢。”
“噓噓。”馬克連忙過來讓她收聲,還鬱悶道:“你這個小壞蛋是有透視眼嗎?”
林萊知道自己贏了,歡樂地比了耶,得意洋洋道:“冰淇淋之神賦予我的超能力,怕了吧?”
“等下次去看牙醫時,看冰淇淋之神還會不會保佑你。”馬克說著一把把自家臭屁小鬼抄起來,還使壞地往前扔去,結果人家被逗得咯咯笑。馬克被笑得哪裡還有什麼鬱悶,心甘情願地帶著她去買冰淇淋了,結果一個球還沒有吃完,馬克就被下屬連環call了,說是有一樁凶殺案。
地址就在這個公園附近。
馬克掛完電話對林萊說:“我等會兒打電話給桑德拉,讓她來接你回家,好不好?”
林萊應了。
這麼說的意思是馬克開著警車來到案發地警戒線內,讓林萊乖乖呆在車裡等桑德拉過來,他自己則匆匆進了案發現場所屬的房屋內。
林萊隔著車窗玻璃,純然地觀察著窗外的一切,因為聽不到多少聲音,所以有些像是在看一場半默劇。參演的人員有圍觀群眾,有警察,有看不到的命案現場,還有一隻在不停叫喚的狗。
林萊忽然想起從前她做兼職捕快時,很多時候破案的過程都很簡單直接,先用眼睛來判定是否有殘穢,以確定參與者是否是魑魅魍魎,如果是的話,便自有一條流程。如果不是的話,她因為積累了很多辦案經驗,到了後來也能同樣做到有章可循。
如今的話,她就沒有這樣的特異功能了。
不不,應該是“超能力”。
林萊跟著發散了思維,想她這輩子看過漫畫與電影中誰的超能力最契合破案。x教授的讀心術?神奇女俠的真言套索?啊!果然答案還是蝙蝠俠吧。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擠進了人群,對著站崗警察說這是他家,警察便放他進了警戒線內。
隨著這個中年男人印入眼簾,一種奇特的感覺降臨了。
比陡然打通任督二脈還要玄而又玄,就好像某種精神感應,有什麼她無法理解、無法解讀的信息在她的精神世界內被整合了,伴隨著一段越來越急促的鼓點音樂,就那麼在她的腦海中炸開了,然後化成了她可以理解的信息,那就是:‘這個男人就是凶手。’
林萊:“???”
非要通俗形容這種感覺的話,那就是刑偵劇中嫌疑犯登場時,生怕觀眾不知道他就是嫌疑犯,而會給他一個大特寫,讓觀眾看到他陰險的嘴臉,那泛著寒光的冷笑。每當這時觀眾都會會心一笑:‘凶手八成就是你了。’
但觀眾隻是因為這種約定俗成的影視劇規則,而知道對方十有八九就是凶手,卻不知道他為什麼是凶手,作案手法是怎麼樣的,殺人動機又是什麼。
然而問題就在這兒,這是現實,不是影視劇,意識與結論是不可能比邏輯與推理先行的啊。
她這是什麼不科學的凶手雷達嗎!
林萊腹誹完,意識到了什麼,她就默默地捂住了臉:‘我不是烏鴉嘴啊我。’
一直不停歇的狗叫聲突然停止了。
林萊聞聲從手掌內抬起頭來,看向了因為男主人回來就停止了叫喚的狗狗,跟著看向了一臉焦急與悲痛並存的男主人。
林萊沒有多少遲疑,就決定要去讓自己的邏輯與推理能力去發揮作用,去驗證剛剛那奇特的感覺,以此給自己以及這個科學的世界一個合理的交代。
於是,林萊爬下了兒童安全座椅,心情複雜地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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