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謝菲的很多細節我都已經忘掉了,在我所能記憶的範圍裡,我連做夢都沒有再夢到過她——我是真的很想再見她一麵,但是僅僅是在夢裡,因為我想象不到現實裡如今辛苦奔波的她和辛苦放縱的我再次相見會是一個什麼樣子——過去,我曾經無數次寫關於她的文章,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希望這天白天我努力地回憶了,晚上就會跟她在夢裡相見——但是並沒有,我甚至沒有一張她的照片,能讓我看著懷念自己那亂碼七糟的青春——可是並沒有,假如我一輩子要掉一噸眼淚,那幾天就把半噸噴出去了——所發生的一切都太快太迅猛,像疾風驟雨一樣打在我的身上,我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
我還能記起來的很多畫麵裡,其中有一個就是當時我看見她的樣子:我穿著一條白色略微帶著點緊身的牛仔褲,白色的坎袖,一件黃白條紋的襯衫圍在腰間(我們那個地方晝夜溫差非常大,每年冬天都要凍死幾個人的),站在歌舞團那個大帳篷門口倆米遠的地方,十幾米外是謝菲,她剛剛登場——所謂的登場,也就是大帳篷裡搭了一個大約一米多高的木板支起來的舞台,謝菲和很多女人(包括鬆崗)上台熱場,也就是在那裡亂扭。她穿著一條深紫色的連衣裙,上麵點綴著玻璃或者水晶的小碎片,頭發很短,染成淡紫色,和衣服很搭,然後穿了一個上古時期很流行的白色運動鞋,舞蹈的動作做得非常簡約,怎麼說呢,就像現在直播的時候不得不扭倆下騙大哥的主播那樣,身子稍微動一動,完全靠著關節連著她的手和腳才能跟著擺動——
我如遭雷擊,壓根不相信這個地球上有活著的我能見到的這麼美麗的女孩子——我說句公道話,我們那個地方其實有很多美女,但是跟我來往的都是那種天然去雕飾主要還是黢黑的姑娘,她們不可能有謝菲那種極白的皮膚,也不可能有她那種豔麗的氣質——我雖然是一個小鎮青年,但是向來品味甚高,我那時候喜歡的是王祖賢、麻美這個檔次的女人,從沒想過有哪個姑娘能讓我像中電一樣呆在原地——或者王祖賢可以,但是按理說我這輩子都見不到她不是嗎?
謝菲讓我一個激靈從頭打到腳,她就美成這樣。
我其實很少描寫女人的相貌,因為隨著年紀越來越大這玩意說實話於我而言都差不了多少——男人嘛,最年輕的時候都喜歡少婦(你們所謂的微胖),長大一點就喜歡少女,再老了以後就沒法挑了有啥吃啥——我現在就屬於有啥吃啥,除了漂亮彆的沒什麼具體的要求——女人有一個時代是兼容了少女和少婦倆個屬性的,我遇到謝菲的時候她正好處在這個時代。
我年輕的時候很猛,我是那種看到了喜歡的東西一定要去追的人,我可能會徘徊彷徨,但那是在衝鋒的路上,肯定不是在堡壘裡發呆——奉勸你們也這麼過人生,這玩意隻有一次,咱們可以倒在追逐夢想的路上,無非就是受傷痛苦,血淋淋有點惡心,但是結了痂爬起來你還是一條好漢——不要總是在安全、舒適的地方狐疑,我告訴你吧,這世上的好東西沒有一樣,聽好了,沒有哪怕一樣是可以躺在那裡就能得到的,我活了將近四十歲,所有我得到的我覺得有價值的東西都需要拚儘全力去追,無一例外——
所以我像一個山漢那樣很凶猛地推開眾人,也破開歌舞團裡那股臭味,向謝菲挺進——我想先把她看得清楚一點。
有很多女人其實是很不禁看的,你和她相處需要眯起眼睛,假裝自己近視你才能得到最舒服最徹底的體驗,謝菲不是——這種的樣樣完美無缺的姑娘我來往過那麼四五個,大概就是平均七八年會出現一個,所以很難得——這類型姑娘年輕的時候出現的幾率大一點,老了以後就很少了,因為你也沒有那種善於發現美麗的耐性了。
我真的想不起來謝菲身上有什麼缺點,非要說的話,她的腿不夠直,膝蓋那裡略微有些打彎(其實這樣品評女人是很無禮很沒教養的,但是她是我的破瓜人,我有足夠的理由挑剔她),除了這個完美無缺——我突然明白也許我在打籃球中間做的那個夢它的現實意義就是告訴我我成熟了,可以和一些姑娘發生具體的故事了——擇人不如撞人,那就謝菲吧,她同意不同意是一碼事,反正我是同意了。
我還記得我說過,歌舞團的外麵有一些衣著暴露的女人在那招攬客人,其實裡麵什麼都沒有,甚至不如在外麵看得爽——進來裡麵以後都是那種一個個的節目,甚至開始出現男性演員在那唱張宇的《雨一直下》,眾人紛紛起哄要求退票,這種玩意張宇本人來表演都沒人看——小地方的人誰看這玩意,來點刺激的辣眼睛的比什麼都強。帳篷裡其實是隔成倆個部分的,前半部分是演出區,後半部分是生活區,這倆個區域像陰陽魚一樣組成了這個歌舞團的全部。熱場的姑娘下去了,我還在人群中臭烘烘地跟人們擠著,焦急地等待謝菲下一次出來——她們熱場大概有七八個女人,彆人又是隻穿著家常的內衣褲,隻有她一個人是穿著連衣裙,格外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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