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虹這輩子有吃有喝有一萬個人追,她永遠不愁物質方麵的東西,這樣的人不論如何都會富貴下去,她都會越過越好的,哪怕將來感情上有什麼波折,以她在我麵前表現出來的種種姿態,她克服什麼都不會是難題。田圓就差得遠了,她歲數太小,看著很聰明其實傻傻的,她的錢將來會被彆人騙走,她的人也會被彆人糟蹋,她的心會被彆人扔到最肮臟的地方狠狠踐踏——跟她來往越多,我越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沉重感——那時候我還是太年輕,心太好,心太善,總是容易被一些扭曲的命運搞得自己情緒壓抑,而且我甚至沒有辦法跟她聊相關的話題——我怎麼說?說她注定倒黴嗎?
我之所以有這樣的判斷,是有一次跟她開心完以後(我跟田圓見麵就是搞這個,有時候會一起吃飯喝酒,但最終還是要搞這個,如果她來事或者心情不好我就絕對不會過來跟她見麵)聊天,我說起我的打算(這個事就這麼寸,常虹可不知道我已經準備拔吊無情掉頭跑路了,但是田圓就能讓我說出來),然後就給她說了一下侯總啊張總啊他們那邊的事。
"我懷疑哪怕我能爭取到這個機會也沒啥好,那幫老東西成天勾心鬥角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適應那個環境,但我還是想試試——很多事你不試試這輩子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不試試我這輩子都不服氣——我這人就是這樣的,凡事我都是想著先撲上去,撲到什麼算什麼,我可不要一直在後麵觀望"
"你意思,你要離開江蘇?"田圓問我。
"呃"你看看,我就說男人禿嚕完以後儘量閉嘴,我那時候隻顧自己說得開心就把這一茬忘了,我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她我要跑路了嗎?"現在不會,將來某一天吧"
"那我怎麼辦?"田圓問道,大概覺得不過癮,又加了一句,"那大奔女怎麼辦?"
"她都不知道這個事,我沒跟她說。"
"那你為什麼告訴我?"
"我都不知道,大概就是想給你個交待,讓你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我心理準備什麼你又不愛我"
"呃"好家夥,真是步步驚心呢,我知道彆人是用謊話來應付這類場麵的,姑娘說不愛,他們就賭咒發誓說愛得很,然後摳幾把快活一下也就對付過去了,但是我不行啊,我討厭撒謊,能真實的還是儘量真實吧,我的生活裡謊話還少嗎?所以就被她難住了——這幫姑娘也真有意思,口口聲聲說著不要我負責,昨天說過的話今天就忘了——搞不好她們就是情緒動物,說話像放屁一樣根本記不住的,隻不過是話趕話趕到地方就冒出一句罷了——
"人活著什麼最重要?"我隻好轉移話題,問她。
"不知道。"
"開心最重要啊大姐!你現在開心嗎?跟我相處你開心嗎?"
"開心可是你跑回山西我就不開心了。"
"我得做事啊!我要是一毛錢不掙靠你養活,你要啊?"
"要!"
嘖這你特麼的多少就帶點吹牛了,照我看這個世上願意養活一個無所事事的我的人就那麼幾個,你田圓可不在其中——這玩意我熟,張愛玲曾經說過一句非常粗俗的話,她說女人都是‘一根音道通大腦’,她給了你這個就覺得自己愛上了,那隻是音道的愛啊大姐,很快就過去了——你給我整這要死要活的死出乾嘛?同時,我自己也特彆賤,我總是撩撥彆人,又把握不好尺度,我總覺得姑娘可以分清快感和快樂的差彆,但是每次我想快感一下她們就快樂了,我想快樂的時候她們就隻給你一點快感,不是多了就是少了,這幫人真是沒救了
"你咋想的,說來我聽聽"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隻好把話語權交給她。
"我漂亮嗎?"田圓這麼問我。
"萬中無一呀大姐!怎麼呢?"
"我這倆年攢了十幾萬"
"喂!"我感覺她要說出過分的話來了,忍不住驚悚起來。
"你不嫌棄我"
"喂喂喂!注意言辭啊大姐!不要說出什麼讓大家都難堪的話來啊!"
"我跟你回山西吧!在山西誰都不認識我,我安安穩穩跟著你過日子,再也不來往彆的男人了,掙多掙少的也無所謂,隻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心滿意足了"
"好嘛,讓你彆說你還是憋不住說出來了"我覺得非常氣餒,心裡很不高興。
"怎麼啦?不是不嫌棄我嗎?我還配不上你?"
"這話說的,地球上配得上我的人太多了,人人都跟我回山西,山西倒是能收獲一萬個好姑娘,改良一下當地的基因水平——山西人太黑了,皮膚改得白一點想必是挺好的"
"你少跟我打馬虎——你願意嗎?"
"讓我想想"
"你不願意,我就再也不跟你做!"
"你看看,又拿出這個玩意說事情,你就沒有更好的說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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