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你說"我和發小相互辱罵了半天,大家都累了,停了會兒,我莫名其妙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等結了婚生了孩子,就到頭了。"發小回答——那時候省城連立體交通都沒有,一概都是窄街,走倆步一個紅綠燈,從我家到於梅那裡起碼得走四十分鐘——現在倒是快了,二十分鐘就能過去,因為有高架橋,但是也更危險——過去路上的車和人都比較少,都在互相禮讓,現在,人和車互不相讓,經常走得好好的突然前麵有個二傻子騎個共享單車或者電驢子往你車前麵一橫不走了,嘴裡咕咕噥噥的也不知道在罵你什麼——所以這幫人也得慶幸我真的是老了,不然就是一腳油門給你卷進去,再不濟拎一根甩棍下去給你幾棍子你也得受著——唉,後麵你會看到我經常性地脾氣發作起來就惹事情,暴打這種神經病,然後又是賠錢又是蹲號子的折騰得很惡心,但是還是那句話,該打就得打,要是沒有我這種人,那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肆無忌憚地犯賤了嗎?
總之,過去的時候在省城開車還是挺受罪的,但是那是受硬條件的罪,確實是路不太寬紅綠燈太多,但是我覺得那樣的交通也比現在的強——現在受罪大多數時候受的是軟條件,人太垃圾素質太差,讓我挑我還是寧願在過去開車,起碼人和人之間那個氣氛是對的,你罵幾句路政什麼的也就消氣了,現在呢?都得罵彆人,罵人是很沒有風水的,要不是彆人快把我逼瘋了我才不要乾這個事情
我們在路上走得慢,就有很長時間胡聊,但是說實話聊著聊著大家就都鬱結住了,突然就有種人生無味的感覺——就是好像不知不覺一切都變了,過去倆個充滿歡樂的小青年,現在連高興的話題都好好想不起一個來——到了約好的地方,也就是於梅家的附近,打了電話叫她下來,我和發小下車抽煙,靠在車上也不知道聊什麼好。
"人不能一輩子上嫖吧,何況你還把大部分工資都拿去上嫖,這不科學啊——我隻是讓你試試,怎麼,染上癮啦?"後麵我問他。
"年輕人沒事乾還不就是胡作非為掙了錢,不找女人乾啥呢?何況,我的工資我拿去上嫖了,你的呢?你不也窮得一批還得跟我借錢,你的工資乾嘛了?"
"談戀愛唄,給女人花"
"賤不賤?我就問你賤不賤?我那個起碼還是明碼標價沒有任何麻煩,當地就結束生意大家各走各路,你呢?你給她們花得更多,然後搞得藕斷絲連難舍難分,嘴上說是談戀愛,其實還不是為了最後白嫖?你不但買彆人身體,還想買彆人感情敗類!"
"你彆說,還挺有道理的"我想了半天,覺得這個話還真沒那麼容易就駁倒,"但是我怎麼知道一個戀愛開始的時候是會變好還是變壞呢?我不得不停地投資不停地試嗎?"
"你那是不停地投資?你那是不停地犯賤啊大哥"這個時分我已經大概地把米娜和田圓的事都給他說了一點,"你找到一個好姑娘,明明知道跟她在一起會變好,你把她甩掉了;然後跑去找了一個捋管子的妓女,明明不會跟她在一起,把她從江蘇拐回山西——罵你一句人渣,你不能還嘴吧?"
"怎麼不能?你是我兒子!子不教父之過啊唉,我控製不了自己的感情,就老是做糊塗事"
"你跟我說,男人要有成算,我告訴你吧,你這一年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把最好的一個姑娘丟掉了——你壓根沒明白的一點是,男人有個很重要的素質那就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我發現你這人就是特彆糊塗——該上嫖的時候你用心,該用心的時候你上嫖,你要是這麼搞下去肯定沒啥好下場"
"沒有就沒有吧,我也沒準備這輩子能有什麼好下場,能高興的時候儘量高興點,高興不起來就苦中作樂,不然呢?"
"你的嘴真硬,你沒發現你到頭來是錢也亂花了,女人也沒得到,就剩一肚子鬱悶嗎你還拐一個捋管子的回來,很有本事嗎?我告訴你吧,你的問題是把那個好的失去了,不然你回去再追追呢?這個歲數的姑娘是容易原諒彆人的,你試一試把她追回來,總比跟喂,是不是那幾個女的?騷得很啊"
發小說的話讓我非常不痛快,有時候跟你太熟的人說話就是這樣的,他不會顧及你的感受,所以點明真相的時候非常直白,原來我折騰半天是做了一年賤人啊!對米娜賤,對常虹賤,甚至也對田圓賤,就沒有一次是痛痛快快做了好人的——我的天,我說呢哪哪都不得勁,原來是我自己太爛了啊!的確,我已經一年多沒寫東西,沒有認真審視自己的環境和內心了,所以就搞出這種糊塗事來,我該好好寫點東西了你瞧於梅這個騷媽咪,隨時隨地身邊帶著幾個小姐
"這倆位是誰呢?怎麼稱呼?"和於梅打了招呼,我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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