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回想起來,我還是覺得我對田圓的處理態度沒什麼問題,講真,從最開始的時候琢磨著故意惡心她,到後麵心不甘情不願地伺候她,再到最後終於看清了她的情況對她溫良恭儉讓摸把揉摳抓,她對我沒什麼好挑剔的——查理哥是那種自我修正性極強的人,發小點了我一下讓我看清楚了一點現狀以後我就上了心,那天回來以後就很少出門了,每天就陪著田圓在家待著,她說往東我就往東,她說端屎我不會把尿——最多也就是我寫東西的時候可能會呼喝她幾聲,讓她離我遠點不要影響我思維連貫,其他的我一概聽她的,甚至把從發小那裡借來的三千塊錢也都給了田圓——我借錢本來想的是搞一個小金庫省得買包煙或者出去找於梅還得跟田圓要錢,但是後麵想通就算了,我真的是,就算我把田圓全部填滿,子宮都滿滿登登,她能愛我幾天呢?我不是笨人,我能看出田圓喜歡我持續不了多久,她的愛注定死亡,既然如此,那就在這個愛情還活著的時候對它好一點吧,畢竟,有的愛情哪怕你拚了老命也挽回不了它幾天壽命的——你猜怎麼的,我要是像常老板一樣有錢,我還能想出很多離奇的辦法,常老板胰腺鱗狀細胞癌去米國做手術,我愛情注定早死病也可以帶田圓去米國拉斯維加斯賭幾天,就能給它續命——但是我做不到,三千塊錢,去王家岔(我們老家一個專門給驢配種的村子)都費勁,給了她吧,她起碼還覺得我對她有點真心
這麼做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發小說我在江蘇做了一年賤人,他說得沒錯,但是這個事還沒完,田圓還在我手裡,我還可以選擇做個好人——我去江蘇的時候是個賤人,後麵也做了一段時間賤人,但是我想拿做好人給自己寫一個注解,相當於向命運辯駁——我也不是一直就那麼賤,我也可以做個好人的,大哥,不要拿車撞我,不要拿雷劈我,給個機會我表現表現好吧,我還年輕,不到死的時候。
所以我這人是有點奧妙在裡麵的,我不相信任何鬼神一類的東西,但是我相信自己的命運其實不是完全不能掌握,我哄不了它,但是它跟我脾氣相當,隻要我有那麼一點做人的光輝,它就不會輕易把我嘎掉——我相信這個,在南通的時候田圓對我千依百順,現在來了山西,到了我的地盤,也該我對她溫柔和順一番了,大家都是人,哪怕出於公平,我也應該對她好一點——我有時候寫東西的時候甚至覺得,田圓現在二十多歲,正是三觀成型的年紀,我對她好一點,她將來看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容易關注光明的東西多一點,而關注男人的雞兒少一點不是麼?雖然我嚴重懷疑她開發自己的眼界和頭腦到不了那個程度,但是,哪怕她將來眼睛變得陰暗,那跟我也沒關係,不是我給她弄的,是她自己不爭氣——光明給過你了,你自己不看,然後去抱怨這個世界太黑暗,那你屬於是愚蠢啊大哥,治治腦子再去評論世界好吧
所以我說寫東西有好處呢,越寫,越研究,我就越發現田圓這個姑娘表現出來的種種神態都有很強烈的因果,她的過去、現在和將來其實是一個係統,你不能單獨摘出來一樣去評論她,而應該看全部。你沒有發現嗎,如果用我的三位一體論套在田圓頭上,她是物質太過於美麗感情太過於泛濫但是沒什麼腦子,所以她就過成現在這個樣子——有時候我寫東西累了,經常喜歡摟著田圓把玩她的手,以前多少覺得有點惡心的,畢竟,好家夥,這隻非常漂亮的手抓了太多的大條柴,我就是再不介意心裡也還是會膈應——現在的話,我更容易琢磨的是將來這隻手會抓一些什麼——免不了還是會有大條柴,田圓這樣漂亮的姑娘這輩子會來往很多男人,你不抓彆人就不高興了不是麼,所以還是會抓一些的。但是她還年輕,她其實有很多機會可以抓抓彆的東西,比如一支筆,一個計算器,一台電腦,一隻深愛她的男人的毛絨絨的手(不知為啥我一想這個就覺得愛她的男人手背上會有很多毛,所以想的時候就覺得很惡心,很不高興)年輕就有機會,過去沒法改,但是可以隱瞞,可以靠彆的方法掩蓋——去考一個律師證,誰敢說她年輕的時候幫人捋過管子她就把那人送進去不就得了嗎?過去又不像現在一樣個個拿個破手機亂拍,你有什麼證據就說人家捋管子,人家可是能告你誹謗的對不對——搞一個這類的證件,戴一副眼鏡,讓頭發自然地生長回黑色,穿一個職場的小西服包臀裙,夾一個文件夾再背一個公文包,誰能看出她年輕時捋過管子對不對?我忍不住就這麼跟田圓說了。
"不行的,我讀書很笨,讀不進去,而且也不願意讀"
"你倒願意幫人捋管子"
"生活所迫啊大哥,你以為活下去那麼容易嗎?你知道的,我長成這樣,去哪能有尊嚴呢?還不如做點不那麼惡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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