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他的榮華富貴,周律賣隊友是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直接拽著徐建年的胳膊就走,硬是將他帶到了c棟顧巍跟商業合作夥伴談事情的地方。
顧巍為了再次重逢也做了不小的準備。
他先是將徐建年晾在那晾了十分鐘之久。隨後跟商務合作夥伴談的差不多了,示意徐瑾年給客戶倒茶。
徐建年裝作沒看到,右手摸著褲兜。幻想著要是林一來了,該是什麼修羅場的畫麵。
他早上還答應了林一不再跟顧巍接觸,沒想到一到公司就被周律推到了顧巍這裡。到時候解釋起來相當麻煩,小狼狗該怎麼馴服恐怕比他想象的還難得多。
“徐瑾年,你聾了?我讓你給李總倒茶,你沒聽見?”
周律不在,徐瑾年也不用賣顧巍麵子,他又不是個服務員,也不是顧巍公司的一員,沒必要聽他的。
“顧總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了。”
“站住,我讓你走了?放肆。”
李總一看就知道這兩人有鬼,生氣鬨彆扭還得拿他做筏子,還是年輕人會玩。他這個上了年紀的就不在年輕人這當電燈泡了。“顧總,我先回去了。招標的事情,明天再好好談。”
“慢走。”送走李總,顧巍眼眸中的光一下子就暗了下來,目光陰鷙,死死的盯著徐瑾年,就像蒼鷹盯著逃跑的兔子一樣,勢在必得。“昨天上哪去了?”
“顧總,我們還沒有熟到你可以探聽我隱私的地步。”
“過來坐。”顧巍拍了拍自己坐的沙發,看到徐建年無動於衷的模樣,他有些生氣,聲音也跟著提高了不少。“你又聾了,我讓你過來。”
麵對顧巍,徐建年的態度甚至連敷衍都沒有,語氣平淡。“有什麼事情直接說,不用拐彎抹角。”
“周律難道沒有將我的訴求告知你麼?”顧巍居高臨下的看著徐瑾年,衝著他招了招手。“過來,彆讓我說第三遍。”
招手的動作像極了召喚一隻寵物狗,聽話就丟根骨頭吃,不聽話哢哢上來就是一頓打。
他眼中的輕蔑,徐瑾年在很多人眼中看到過。
徐瑾年的自尊心也在一年又一年當中被打碎、再重組,周而複始,再無任何變化。一旦臉上鑲上一枚冷漠的麵具,整個人做任何事情都不會計較太多。
就比如,他知道顧巍在折辱他,他還是不能反抗,因為他沒有那個資本跟顧巍抗衡。
徐瑾年一步步靠近他,最後在他招手的地方停下。“有事請說。”
“徐瑾年,多年沒見,你的骨頭還是那麼的硬。”
如果不是林一作梗,興許顧巍讓他喝賠罪酒的當晚,徐瑾年就被他用殘酷的方式折騰進醫院。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身邊還能找到幫助他的人,真是奇跡。
“你究竟是用什麼法子勾引林一的?”
他扣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直視自己。這雙眼睛真討厭,眼裡隻有對他的恨跟不屑,一點都沒對他的尊敬。
他的手,隻要再進一步,就能將礙事的眼球從裡麵摳出來。
可一想到,汙血會沾染他的手,顧巍就極度嫌棄。
瞬間就沒有了摳眼珠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