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徐瑾年扯了桌上的紙巾堵住了他的淚腺,任由視線一陣模糊。
“齊信,你說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你到底經曆了什麼。”
齊信鮮少見到徐瑾年崩潰的模樣,看到他傷心難過,他難免心疼。
“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出來,我會替你保守秘密。”
“我”
徐瑾年欲言又止,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攥住,悶痛的感覺從四麵八方傳來。
他低垂眉眼,強忍著痛,道:“我被顧巍侵犯的時候,被林一撞見了。”
什麼!
這是什麼修羅場,他還從未見過啊。
齊信壓製住眼眸中的不可置信,道:“所以,你們真的當著林一的麵做了?”
“沒有。”
徐瑾年急切反駁,可一想到林一闖進來的時候看到他衣衫不整的畫麵,他就覺得所見即所得。
就算他百口莫辯,在他眼裡都是他背叛了他。
“是我對不起他。”
徐瑾年又喝了一杯酒,任由酒精在胃部灼燒,讓疼痛在黑夜釋放到了極致。
“顧巍說的對,我已經臟了。跟他不配。”
“彆喝了。”齊信聽的稀裡糊塗,他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繼續喝下去。“你跟我說,是顧巍強迫的你,他真的對你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是嗎?”
“沒成功。”
沒成功說個屁啊,這算哪門子的侵犯,頂多是施加暴行。
“林一他事後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什麼也沒說,他甚至想跟自己道歉。
可他又不是侵犯他的人,憑什麼道歉。
他的道歉隻會讓徐瑾年愈發的愧疚,像他這種早就被踩在泥地的人就不該獲得感情。
以前還能靠著虧欠,強行把林一留下來。
現在的他,一無是處。甚至連留下他的借口都沒有。
“哥們,你是不是想多了。你跟顧巍兩個都是男人,就算真做出點什麼事情”
“沒有。”
“我知道沒有,林一也知道。”
“他不知道。”
齊信一整個大無語。“你想表達什麼,你臟了,配不上林一。所以你打算處理完跟顧巍的私事,離開這個傷心地?”
見徐瑾年沒有否認,齊信就知道他猜想的都是對的。
他直接氣笑了。“你是律師,又不是啞巴。長了一張嘴是用來說的,不是光用來吃的。”
“你聽我說,你現在立馬就跟林一打電話。你問他,介不介意你被顧巍碰了的事情?”
“沒有碰!”
徐瑾年眼圈微紅,竭力否認顧巍對他做的事情。
“那你擔心什麼,你怕他不信你還是怎麼樣。
退一萬步講,就算你被顧巍上了,你們兩個大男人搞在一起又不會懷孕。
彆整的跟黃花大閨女似的要死要活。
洗乾淨了,又是一條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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