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三願的最後一個字落下時,挽南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附近好像有什麼……
挽南走神了一瞬。
“阿南?”陳三願敏銳地發現挽南有些不對。
挽南猛地回過神來。
馬車還在嗒嗒嗒的往前走,她搓搓臉指著前方。
“運氣好像來了。”挽南看著前頭倒在路上的人影,扯扯嘴角:“下次還是不要挨著運鴻了。”
“籲……”
陳三願勒停了馬,和挽南一起跳下車架,亦步亦趨地去看官道中間橫著的人。
穿著洗得有些發白的衣裳,倒在地上的,是個二十來歲的男人。
陳三願把人翻過來,又把了脈,很確定,人是被餓暈加上凍暈的,俗稱饑寒交迫。
扶光和滿滿這時也從馬車上下來,看到地上的人先是一愣,後又驚疑不定地看向挽南。
挽南這時正蹲在男人的一側,使勁拍著他的臉。
在手泛疼泛麻又泛紅的時候,男人的眼睛才慢慢睜開。
他看見挽南,一把就抓住袖口:“四……四方城。”
隨後男人就順理成章地暈了過去。
陳三願招呼扶光把人往車廂裡麵抬,挽南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阿嫂。”
挽南回過神,滿滿站在她身邊:“二兩……攤主。”
挽南神遊天外地嗯了一聲,隨後眉頭一皺,猛地看向滿滿:“二兩?”
“倒是送上門來了。”挽南輕笑一聲,抬步就把扶光推出車廂,自己往裡頭擠。
——
“你醒了?”
耳朵裡傳來挽南沒有溫度的問候,衛戍睜開眼,對上女子姣好的麵頰。
他有些愣怔,隱隱約約間,有些難以言表的心慌。
抱著扯呼的挽南麵無表情,溫厚親和的眉眼在此刻,卻像分明的竹葉,全是涼薄的疏離與攻擊。
“醒了就好。”挽南抱著扯呼,外頭的風很大,她的話卻字字清晰:“公子暈倒在路邊,幸虧我家夫君會些岐黃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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