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閻埠貴看著大家都兩眼放光、如狼似虎般盯著自己手中的鴨架子,瞬間如臨大敵。
趕緊將其緊緊抱在懷中,急赤白臉地說道:“你們現在就彆想了!明天讓你媽用這鴨架熬一鍋湯,咱家省著點喝,能喝好幾天呢,可不能糟蹋了這麼好的東西。”
隨後,他又火急火燎地催促著於莉:“你還不快點去嚴逍遙家幫他生爐子,記得主動點,好好和他處好關係。”
於莉聽到後,滿心憤懣,又狠狠瞪了一眼他手中的鴨架子,心知肚明今天是無望品嘗了。
而且就憑閻老摳那鐵公雞一毛不拔的性子,指不定熬湯的時候會兌多少水進去,到時候能聞著點鴨味都算不錯了。
憤憤不平地哼了一聲,於莉無奈之下,隻能轉身出了門,腳下如風,快步朝嚴逍遙的家中趕去。
嚴逍遙正頭疼地擺弄著爐子,被弄得灰頭土臉,滿手黑灰,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打開門一看,發現是於莉,趕忙滿臉笑容地將她迎了進來,順手倒了杯水,關切地問道:“你怎麼這麼晚過來了啊,有什麼事嗎?”
於莉雙手接過遞來的水,輕輕抿了一口,說道:“是我公公讓我過來看看你這有什麼是我能幫上忙的。”
嚴逍遙一聽,如釋重負般用力地拍了一下手,興奮地說道:“這三大爺辦事果然麻利,你來得正好,幫我把爐子和炕升起來吧,我每次看見這玩意就頭疼得要命。”
於莉聽完後,忍不住捂著嘴巴笑了起來,眼睛彎成了月牙,說道:“也是,你這一大老爺們的,平時也沒做過這些,真是難為你了。”
說罷,她便放下水杯,利落地挽起袖子,先彎腰從角落裡拿起幾塊煤炭,整齊地擺放在爐子旁邊。
接著,她拿起火鉗,熟練地夾起一些易燃的廢紙,塞進爐子裡,再小心地放上細小的木柴。然後,她用火柴點燃廢紙,輕輕吹了幾口氣,看著火苗漸漸燃起,迅速將小木塊放進去。
她的眼神專注而認真,雙手配合得極為默契,一隻手控製著火鉗調整木材的位置,另一隻手拿著扇子輕輕地扇著風,以控製火勢。不一會兒,爐子底部就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嚴逍遙看著於莉這麻利的動作,不由地心生佩服,他坐在凳子上點了一根煙,眯著眼睛,靜靜地盯著正忙活的身影,煙霧繚繞中,若有所思。
嚴逍遙看著於莉忙碌的背影,心想:“還彆說,這院子裡也就她、秦淮茹、婁曉娥幾人長相和身材還不錯,彆的都不行。至於傳說中傻柱的妹妹,何雨水倒是一直都沒看見,等有機會了再見識見識。”
正乾著活的於莉,突然感覺後背有道熾熱的目光緊緊盯著自己,想著除了嚴逍遙也沒彆人了,頓時臉上像熟透的蘋果般爬滿了紅暈。
把爐子升起來後,她又慌亂地去燒炕。
想著閻家這大半夜的讓自己一個女人跑到彆的男人的屋子裡給他燒炕,又想著自從嫁給閻解成後,在閻家所受的種種委屈,心中的酸澀再也抑製不住,不由得就淚流滿麵。
她一邊燒著炕,一邊輕輕聳動著肩膀,低聲抽泣著,那壓抑的哭聲在寂靜的屋子裡顯得格外淒涼,淚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仿佛在訴說著她內心無儘的苦楚。
盯著於莉,正發散思維的嚴逍遙,聽到女人的哭泣,突然感覺滿頭霧水,眉頭緊緊皺起。
便掐滅香煙,快步走到於莉的身邊,也蹲了下來。
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語氣急切地說:“哎呦,我的個大姐啊,你這怎麼好好的突然就哭了起來啊,這要是被彆人看見了,還不得說是我欺負了你啊!”
說著就迅速掏出來一顆大白兔奶糖,動作麻利地剝開來後,就塞到了於莉的口中,然後滿臉溫柔地給她擦著眼淚,輕聲說道:“好了,吃顆糖甜一甜,不要再哭了,有什麼委屈你和我說,看我能幫的上忙不?”
於莉此時羞紅了臉,那紅就像天邊絢爛的晚霞。
她感受著嚴逍遙塞到她口裡的大白兔奶糖的香甜,還有他滿臉溫柔給自己擦拭眼淚的輕柔動作。
感覺自己的心臟在飛速地撲通撲通亂跳,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一般,渾身都像被人點住了穴道一樣,身體瞬間僵硬得不聽使喚。
緩了好一會兒後,她才感覺又重新恢複了對身體的掌控權,連忙一把推開嚴逍遙站了起來,神色慌亂地說道:“好了,炕也差不多燒好了,你等會再自己燒會就行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便捂著胸口,像隻受驚的小鹿,腳步匆匆地朝門口奔去。
於莉的呼吸急促而紊亂,心臟的跳動聲在她耳邊如雷鳴般轟響。
剛跨出門檻,她差點被絆倒,但顧不上這些,依舊快速地往前跑。夜晚的涼風拂過於莉滾燙的臉頰,卻絲毫不能平息她內心的慌亂。
她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剛剛與嚴逍遙近距離接觸的畫麵,心跳愈發劇烈。於莉跑出嚴逍遙家後,抬頭望著天空,隻見天色已如濃墨般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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