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源安想起什麼,抬頭問道,“師尊,過幾日是其他峰的師兄來討靈石的日子,還是照往常給一樣的份額?”
“他們應當不會來了。”白姻略微思索了一會,有無歡長老去調查,其他峰應該沒時間來找他們要靈石,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要是來了的話,就說沒有靈石。”
“是。”
……
無歡長老在另一邊也焦頭爛額,他查了幾天,著實沒想到情況比猜測的還嚴重。
除了幾個峰主的親傳弟子得到了較好的資源,原本給內門弟子的那份資源大多沒落到他們手上。
他們隻能依靠向上諂媚獲得資源,又或者隻靠自己修煉。
戒律堂的情況還好些,底下弟子的資源都是按例發下去。
無歡長老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各峰收入與支出相差極大,大多收入都是靠天淨峰接濟才一直運轉下去。
無歡長老合上賬本,想到剛剛看到的一切,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資源方麵,如果天淨峰能夠一直供給,他也不想就此打破蒼瀾宗的平衡。
子勳當真是太慣著顧陵川了,不願管理蒼瀾宗,卻每年拿出那麼多資源給各峰,憑一己之力幫那混小子把蒼瀾宗多支撐了幾百年。
沒想到如今,蒼瀾宗在顧陵川的統治下竟已然到了強弩之末,子勳和紫玉都不在宗門。眼下應當解決的是各峰內門弟子的資源問題,此事還需要早日解決。
無歡長老整理完思緒,給各峰峰主還有長老傳音,通知他們來主峰議事,想了想,又把齊言和魏紀荀都叫上。
一刻鐘左右,人陸陸續續到場。
剛進主殿就看見無歡長老黑沉著臉坐在主位上,所有人見狀都放緩了呼吸,小心翼翼的朝他行禮,生怕惹到主位上的人,將他們與前宗主一般挫骨揚灰了。
白姻最後一個趕到,神色淡漠冷冽,手裡還拽著一根繩子,拖著幾個人進了主殿。
白姻將綁著繩子的幾人狠狠甩在眾人麵前。
“毓歆,你這是做什麼?”無歡長老額間的青筋跳了跳,聲音裡帶了一絲怒氣。
“這幾個弟子今日到我天淨峰上索要靈石等資源,我徒兒拒絕之後,他們竟當眾辱罵我徒兒,並且聲稱這是我天淨峰欠其他峰的,要是不拿靈石出來,便要砸了我天淨峰!”
眾人眉心一跳,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白姻淩厲的眼神掃視一圈,將眾人錯愕的目光儘收眼底。
隨後指著躺在地上如死狗一般一動不動的幾個弟子,大聲質問道,“這種強盜行徑,若背後無人撐腰和指使,我不信這些弟子敢如此放肆!各位峰主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宋清崖緩緩站起來,朝無歡長老拱手道,“無歡長老明察,這都是毓歆師妹的片麵之詞,允希最是知禮,決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白姻冷笑了一聲,“嗤,我有留影石作為證據。如果我放出來與我所說一致,諸位又當如何?”
“到那時,一句道歉和處置那幾個弟子,可不能讓我輕飄飄的揭過此事。”
“柳毓歆,有證據你就放出來,藏著掖著該不會有鬼吧?”宋清烽冷哼一聲,白姻的拖延讓他覺得是沒有證據,狐假虎威罷了。
白姻拿出留影石往上一拋,留影石立刻顯現出天淨峰上的場景,其他人意識到不對,想阻止但也來不及了。
等看完留影石裡的內容,主殿內靜的落針可聞,白姻接住掉落的留影石,看向宋清烽,冷聲問道,“宋長老之前便已欠我靈獸,如今你們峰的弟子這麼說,我反倒想問問宋長老,我天淨峰欠你們天勤峰什麼了?”
“靈獸……若非你咄咄逼人非要搶走靈獸,我們天勤峰又怎會落到無靈獸可養的境地!弟子也沒了收入來源,隻能出去曆練賺靈石,兩年間便沒了幾十個內門弟子。”宋清烽越說越激動,手掌拍著桌子拍的“嘭嘭”作響,看著白姻的眼神中滿是怨恨。
白姻噗嗤一下笑出聲,“哎呀,笑死人了,內門弟子被逼的外出曆練,不該是你這個長老還有峰主的無能嗎?將過錯推到我身上,宋長老可當真不要臉。”
“你——”宋清烽雙目充血,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也不管宋清烽難看臉色,白姻繼續說道,“唉,天勤峰的弟子真可憐。峰主和長老都沒本事養弟子。”
說著又歎了口氣,滿是無辜的語氣笑著逗弄著宋清烽,“你們沒靈獸可以養,又養不起弟子,天勤峰好像沒什麼必要存在了吧?”
宋清烽看著白姻的笑容,喉間頓時覺得一片腥甜,血氣上湧,生生噴出一口血來。
白姻側身後退幾步,躲過宋清烽的鮮血噴濺。
“宋長老!”宋清崖連忙扶住宋清烽搖搖欲墜的身體。
百裡謙禾連忙上前給宋清烽喂下一顆丹藥。
“毓歆師妹,宋長老身體已然不太好,你何必咄咄逼人氣他?”
“我何時氣他了?我說的都是事實啊,他自己破大防還想賴我身上嗎?”白姻雙手一攤,臉上爬滿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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