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歆師叔,我也不想找您要靈石,以往白長老煉製了極品丹藥都會拿出去賣,賺取靈石,但白長老意外兵解,如今天奇峰難以為繼,我這才……求您施以援手。”百裡謙禾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甚至都染上哭腔。
顧子雋為緩和氣氛,語氣溫柔,笑道,“師妹往常都會拿出靈石幫助各峰的,今日怎的拿不出,可是遇到困難了?”
“唉,我本來也不想把這事說出來,但未長老說的不錯,同門之間是該互幫互助,方能走得長遠。是毓歆把路走窄了。”白姻語氣平淡溫和,越過眾人走到無歡長老麵前。
眾人還以為她想通了,結果卻聽見她說:
“前幾日,天淨峰進了小賊,將所有的珍稀靈植全部洗劫一空,大抵有一座山的珍稀靈植,一株珍稀靈植至少值幾十上品靈石。請各峰多少幫我填補一下損失吧。”
“你說謊,誰能進得去你那天淨峰?”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咱們蒼瀾宗的守衛竟這般鬆散,就在無歡長老出關的那日,我回去之後就發現種植的所有珍稀靈植都沒了。”
“無歡長老那日去天淨峰也瞧見了,那地裡被小賊挖光了,全都空了。”
“以前都是我天淨峰扶持各位,這次天淨峰遇到困難,也請各峰伸出援手幫幫忙。”
眾人聽完,對著無歡長老又是一陣哭天抹淚。
無歡長老看著這一鬨劇,額頭的青筋跳了又跳,眼睛越過眾人落到後麵坐在椅子上的那兩個人身上。
隻見齊言和魏紀荀拿起茶盞,不敢惹人注意,小心翼翼的輕輕碰杯,而後悠哉的喝了起來,愜意的相視一笑,又附耳低聲說些什麼,那樣子好似是在茶館裡聽曲嘮嗑一樣。
與前麵的吵鬨場景格格不入。
無歡長老見狀,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坐在這,這麼無助,他們怎麼還能笑得出來的!
“顧子雋,齊言,魏紀荀。”
聽到無歡長老叫他們,兩人“嗖”的一下收回呲著的大牙,連忙齊齊起身拱手。
“你們也跟著顧陵川處理過不少宗門事務,今日之事,說說你們的解決辦法。”無歡長老冷淡詢問,神色平靜,看不出什麼異常,“顧子雋,你先說。”
“呃……弟子以為,這件事各自都有錯,那幾名弟子口無遮攔,以下犯上,當罰。毓歆師妹沒有在當時說明緣由,也有一半責任……便各自退讓一步,至於靈石,毓歆師妹既然給不起,便算了,我們各峰再想想辦法。”
顧子雋想將此事輕輕揭過,哪怕最後從白姻那討不來靈石,也不能讓自己賠進去。
“子勳大義,又有能力,願意拿出自己的資源幫顧陵川解決宗門事務,那是他的事。
可支援了你們各峰幾百年,你們反而覺得這是天淨峰應該做的,你們就像那牆上的爛泥,半點扶不上牆,隻想著坐享其成,不想著自謀生路,每日就在各峰上呆著,不出去曆練,不出去參與秘境。
如今毓歆給不了你們各峰資源。沒了天淨峰的資源,你們各峰能活得下去嗎?能養得起弟子嗎?”無歡長老越說越激動,聲音越來越大,手邊的茶盞掃落在地上,濺起的碎片劃破了顧子雋的臉。
所有人都被嚇得不敢說話,低垂著眉眼,身體都不自覺顫抖起來。
“從你們往年的賬本來看,入不敷出,甚至你們還克扣內門弟子還有外門弟子的資源。你們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身為峰主沒有能耐,身為長老沒有擔當,各峰培養不好弟子。照這樣下去,蒼瀾宗不出百年,全得毀在你們的手裡!”無歡長老厲聲訓斥,對他們沒有半點留情麵。
眾人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都羞得低下了頭,哪怕內心不服,也不敢在臉上顯露半分。
無歡長老看著下麵眾人的反應,深呼吸幾口氣,慢慢平複下來,眼睛如鷹般盯著顧子雋,“顧子雋,你說,宗門如今的困境,當如何處理?”
顧子雋冷汗涔涔,卻不敢有半分懈怠,“各峰應當團結起來,一起想辦法賺取靈石,把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的資源補上,挑選一批資質不錯的外門弟子,去天淨峰當內門弟子,若天賦資質都不錯,讓師妹收為親傳弟子培養……呃……到明年應當就好了。”
“然後呢?你們等明年繼續扒在毓歆身上吸血?你當毓歆是你娘嗎?還得永遠伺候你們?廢物!”無歡長老被氣得胸口一陣陣疼,當真是沒一句有用,還想著拖毓歆下水。
“齊言,你來說。”
“弟子沒管過,哪知道怎麼管理宗門事務,不過,資源不足是由於峰主長老的不作為,那既然峰主無能,那便換個有能力的來當,長老沒有擔當,那就讓他們外出帶隊曆練。如此既能解決資源問題,又能解決弟子的修煉問題。”
“……”無歡長老睨了齊言一眼,被氣得都不想再說什麼了。
這等困境,哪是換個峰主便能解決的。
目光偏移,落到他身旁的魏紀荀身上,“魏紀荀,你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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