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侯夫人不禁一歎,幽幽道:“孰輕孰重,我心裡自是有數,不到萬不得已,何必弄得魚死網破麼?”
言外之意:真到了絕境,她也能下得去手。
蘇鸞扔掉手中被揉爛的花瓣,唇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
“我相信母親會以我以鎮北侯府為重的。”
“……”
…
雲卿出了禦花園後,徑直朝和頤殿而去。
途中,靈染將重華宮的情況與她簡述了一遍。
尚衣局的尚儀對外宣稱:相府嫡女蘇雪柔在禦花園品酒時臟了衣物,攜婢女去重華宮換裝,中途被兩個宮監撞上,對方起了歹心,合夥弄暈她,然後褻玩了她。
雲卿聽完這個調查處置結果後,忍不住眨了眨眼。
“蘇雪柔呢?她沒反駁兩句?”
靈染搖了搖頭,“屬下那一記手刀力度比較大,她今日醒不了,這會人已經被遣送出宮了,
您放心吧,蘇家不敢鬨的,這啞巴虧他們隻能自個兒往肚子裡咽。”
陷害長寧郡主不成反遭毒手,但凡蘇家還有一點腦子,都會息事寧人。
雲卿的腳步不停,一邊往前走一邊開口,“盧家怕是不肯再娶她,嫁不了紈絝,有點便宜她了。”
被閹人褻玩,哪怕是假的,當時那麼多貴女都瞧見了她身上的痕跡,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盧家再缺媳婦,也不至於娶一個被宮監糟蹋過的吧?
靈染想了想,提醒道:“蘇盧兩家的婚事是聖旨賜下的,由不得盧家不娶,
您放心吧,隻要蘇雪柔不死,盧家就便得乖乖的將人娶進門,否則就是抗旨。”
而‘失了清白’的蘇雪柔嫁進盧家會受到什麼待遇,用腳指頭也能想到。
雲卿瞬間就舒坦了。
也對哦,聖旨賜婚,由不得他們說不。
身側的青蘭突然開口問:“姚采容是奉蘇雪柔之命將貴女們引去重華宮的,她應該知道整個計劃,難道沒供出姑娘您?”
雲卿睨了她一眼,笑道:“她爹從侯爵貶為了伯爵,家族遭了大難,若她還學不會‘明哲保身’,就真的蠢到沒邊了。”
“……”
說話的功夫,主仆三人已經到了和頤殿的台階下。
雲卿遠遠的就瞧見了被一眾世家公子圍在中間的弟弟。
瞧著少年那談笑風生,意氣風發的模樣,雲卿徹底放了心。
她的弟弟,永寧侯府的嫡子,從骨子裡透著與生俱來的淡定與從容,這足以讓他在富貴堆裡遊刃有餘。
剛準備踱步朝那邊走去,背後突地響起一道試探性的詢問聲,“長寧郡主?”
雲卿緩緩收回邁出去的右腿,轉頭朝身後望去。
入目處,一位身穿緋紅官袍的中年男人立在距離她五步遠的地方。
能穿紅袍的官員,定是三品以上,她應該見過的。
可眼前這人陌生得很,她敢肯定自己不認識他。
“這位大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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