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在乘風山,那飯菜的口味從未有一天好起來過。
若不是有路師弟……
晏望星倏地停下回憶,隨即原地懺悔幾秒。
昨夜做了那種夢,他真的對不起路師弟。
“做什麼呢?”
蓬樂安一把將在原地罰站的晏望星提走,嘴裡賤兮兮地說道:“好貝哥,今日你就陪我一塊去吧。”
晏望星無所謂,甚至還有些閒得發慌。
加上死去的七年,他晏望星至今二十五歲。
那種小孩子的開學考,對他來說絕對沒一點難度。
銀白雪花輕輕旋落,鋪在宗外一條條青石板路上。
積雪映著一深一淺的腳印,隨後又被新雪嚴嚴實實地覆蓋住。
“我去買些酒,貝哥你等我一會兒。”
蓬樂安偏頭向身側的晏望星打了聲招呼,便鑽進了前麵的酒巷。
空氣中充斥著烈酒香氣,晏望星吸吸鼻子,被身側茶肆的老板娘塞了杯熱茶。
“小郎君生得好,我家中也有一小兒,年紀正和你一般大……”
晏望星抿著熱茶,聞言笑得眉眼彎彎,偏頭和老板娘搭起話來。
直到蓬樂安從酒巷裡鑽出,二人才一同回宗。
晏望星方才在鋪子裡吃了早膳,現在將東西交給蓬樂安後便往臥房走。
誰知還沒走出兩步,小腿就被人緊緊抱上了。
竺瀾站在冰天雪地裡,抱著人不想撒手,仰起臉小聲喚道:“貝貝哥哥,書上有些話我看不懂,你幫幫我好不好?”
晏望星自是不會拒絕。
他轉過身,彎腰抱起人往藏書館走。
等進了館,位置還是昨晚的位置,人也還是昨晚的五人。
晏望星拂了拂沾雪的衣角,隨後在座位上坐下。
他翻開竺瀾遞過來的書冊,卻聽見前院似乎起了什麼彆的聲響。
雲外,死靈……
諸如此類的字眼落入耳畔。
藏書館的房門大敞,晏望星垂眼去看,發覺外麵的天色漆黑如墨,濃得一時半會兒都散不開。
竺瀾像是覺得這副場景有些可怕,便皺了皺小臉,抱緊晏望星的小臂,又將頭埋進他的懷裡。
她兩隻小黑耳朵輕輕顫栗,如今抖得不行。
“怎麼了?”
晏望星蹙緊秀眉,伸手想撫上她的碎發,卻被竺瀾略顯驚懼地避開。
大片雪花從門外“簌簌”落下。
一道修長黑影倏地出現在門口。
晏望星身處二樓,此時垂眼去看,便正巧與樓下站著的男人對上視線。
那人神態淡漠,眉眼壓得極低,黑睫輕垂,眸中陰鷙收斂得萬分隱蔽。
館內此時鴉雀無聲。
路沉生一扯嘴角,笑得冰涼。
他臉上的笑容幾近扭曲,薄唇緩緩吐出幾個字。
“找到你了。”
“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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